第一千一百五十章. 诅咒·审判-第2/3页





    请来的郎中自然是个妖派好手,高手称不上但也有两把刷子了,听了林绚尘的话,虽然对她的理论不怎么认同,可是看着敛空痕到现在都紧紧抓着的带鞘长剑,也没有什么异议可以提出。剑客都是不重视战魂兽只重视风雪战流的“异端”,人派的手法自然好过妖派,而且丁卯大师下的毒那可不是一般二班的罕见,鬼知道是些什么东西,郎中自问就算回去请教了师父,也未必能想出什么办法来,于是只能不太情愿地听着林绚尘低声絮叨,别的不说,听听美女那糯糯中带着点仄仄乡音的声音还是很受用的。

    林绚尘交代完了,就径直走向那空心圆阵,她和银尘几乎是一体两命,已经没有什么隔阂可言,对于银尘的那些神神道道的法子也知道许多,只不过她毕竟只是神妃并非真神,还做不到银尘那样挥手就是天候变迁的潇洒,反而要像个正经的魔法师一样先念咒才能使用“银尘的东西”。她低声絮叨了短短一秒钟,娇俏的身影就在一道银光之中消失了。银尘立刻缩到了房间的一角,搬把椅子坐下来,静静的闭上眼睛,伸出袖口的双手上冒出的灿烂元素光华,时而火星四溅,时而云雾缭绕,时而雷光闪烁,时而泛起奥术的紫色光芒,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的手心里汇聚起一道黑色的光华,那是暗影的力量。

    银尘紧闭着双眼,既没有念咒,也没有举行任何魔法仪式,只凭意念就能够轻易地发现自己留下的刻印,甚至已经找到了丁卯大师和那个红衣女子的主人,也就是鸠杀婆婆的准确位置,身为法师的他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准备一具魔法分身,携带着一部分强横的法神力量降临到他们面前,给予这两个恶贯满盈的家伙,以神权的制裁。

    【与此同时】

    三楼东北角的最隐秘的小隔间中,丁卯大师正和鸠杀婆婆相对而坐,两人之间的木桌上放着一壶清茶,两碟子小菜,看起来似乎平静而惬意。然而他们脚下发着蓝绿色光芒的玄冰聚魂式充分说明他们并非表面上那样平静,反而因为战魂的意外受损,而处在非常危险状态中,他们此时无法调用战魂的任何力量,只能依靠自身和为数不多的寒冰力量,你上环后的功力也只能发挥出两成左右,比起战魂离体的时候更加不堪。

    “大意了!”鸠杀婆婆苍老的声音中透露出些许疲惫,也有一丝丝,没能隐藏住的惊恐不安。丁卯大师此时还在强装镇定,羊烧蚀着邪神图腾的光头上已经爬上了许多科豆大的汗珠,看起来就像是满头黄澄澄的虱子。

    凛冬将至之后,夏季的气温也变凉爽起来,按理说,以丁卯大师这样的修为并不应该在这种天气里热到出汗,而且银尘表现出来的实力也并不应该吓到他生出一身冷汗,他此时满头的汗珠,反而都是身体忽然衰弱之后出的虚汗。

    丁卯大师还没有意识到,此时他已经虚弱得不正常起来,对面的鸠杀婆婆比他的修为浅薄,受到的伤害也并不轻于他,却还能保证基本的仪态,而他这个实力强横的天选者已经出现盗汗的症状,显然不是一句“战魂受损”就能解释清楚的。

    “不怪你,佛爷我也没有想到那小子如今的修为竟然如此强大,年前他还只不过是有些手段而已,还不足以跟我们这样境界的人抗衡呢,可如今……佛爷我单独对上他也不太有胜算。”丁卯大师竭尽全力的宽慰着鸠杀婆婆,极力拉拢她继续帮着自己防着银尘随时可能到来的报复。

    鸠杀婆婆当然知道他心里怎么打算,自己也在盘算着银尘可能的报复手段:“你倒是说说,他能给我们下个什么样的咒呢?我已经用了三遍风水禁言术了,却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出来。”言语之中不免有些焦躁。

    “佛爷我也觉得蹊跷!”丁卯大师也叹了口气道:“按理说但凡是下咒,抑或下毒,体内总有些许魂气不听使唤的,只要一运转神功,魂气流动间,自然能够觉察出来,只不过修为又深浅,福缘有薄厚,有些毒咒产生的冰气明显些,有些就像那大海里面的游鱼,诡秘又狡猾,不太容易被人感觉到,可世上还没有什么样的毒或者咒,可以瞒过风水禁言术的啊?况且你我都是邪道之人,对这些毒毒鬼鬼的事情比常人明白得多,修为也在那里摆着,就算平白被因陀罗的教主们下了毒,那也是能知道的,难道你还以为,那小子的下毒下咒手段能比红衣楼猪他们还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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