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可有什么讲究?”台下有人亦是跃跃欲试了,只因认识上面的夫子可都是各学院的德高望重之辈,还有什么迟疑的,若真是赢了,既能得夫子的赏识,又能得白海棠。

    “七言,需有盆、魂、痕、昏来押韵。”台上的管家回道。

    林如海听了台上管家之言,低声对其他的三人说道:“这盆、门两字不大好作呀。”

    龙运唯恐自己的话被别人听到亦低声轻笑:“你是我们的今科探花,我们就派你上场啦,不要丢我们金陵四少的脸呀,刚才可被人家评得一无是处,是虚名呢。”

    一时片刻后,但听得一声:“我来!”一着青衣的男子轻缓走上台,却也显得人物潇洒。

    “请。”管家立马送上纸笔,仔细替来人铺好。

    那人思索片刻,方才下笔写完,管家拿在手中念道:“秋容浅淡映重门,七节攒成雪满盆。出浴太真冰作影,捧心西子玉为魂。晓风不散愁千点,宿雨还添泪一痕。独倚画栏如有意,清丰怨笛送黄昏。”

    下面的人一听,纷纷叫好,这么短的时间,却属难得。

    “我也有一首。”又一着青衣的男子上了台。

    同样的,待他写完,管家再次拿在手中念道:“斜阳寒草带重门,苔翠盈铺雨后盆。玉是精神难比洁,雪为肌骨易销魂。芳心一点娇无力,倩影三更月有痕。莫谓缟仙能羽化,多情伴我咏黄昏。”

    下面的人听后,纷纷赞好,比上一首似强了许多。

    如此这般,擂台每上一个人,则管家都会咏出他们所作之诗,交于先生们评论,只是后上去的数十人竟是没有先上去的二个人作得好了,而那着青衣的二人还在台上,显然已成擂主,大有不得白海棠不归之势。

    下面的人看这么多人败北,亦是连连摇头,估计也赢不了台上的二人的。

    “怎么?再没有人了么?不想竟没有一个女儿家的?”管家等了片刻,似有惋惜之意,见无人回声,便向台下说道:“如此说来,这两盆白海棠就要……”话未说完,但听台下二个方向同时响起“慢”字。

    众人回头细看,一白衣男子和一穿浅绿色洋缎窄肩长袄,外罩白色狐裘褂的蒙面女子同时出现在台下,正是林如海和贾敏。

    林如海是认识贾敏的,相当的惊异,竟是震了震,而贾敏却是不认识林如海的,直接上台,铺好纸笔,一笔挥就而成。

    此时林如海方上得擂台,默默的看了贾敏一眼,方从管家手中接过纸笔,亦是一挥而就。

    管家因了贾敏是先做完的,于是先拿起贾敏的念道:“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月窟仙人缝缟袂,秋闺怨女拭啼痕。娇羞默默同谁诉,倦倚西风夜已昏。”

    “好!”台下掌声如雷,在管家咏诗的同时,不时的叫好。而台上的那二个原本以为可以夺得白海棠的青衣人亦是讪讪的向贾敏打着招呼下了台,自愧不如。

    林如海震惊于贾敏的才华,如此之作,真不知是从何处想来,真是风逸别致,作为一女子,实属难得,心竟已柔化,只是出神的盯着擂台上站立的佳人。

    管家又拿起林如海的念道:“珍重芳姿昼掩门,自携手瓮灌苔盆。胭脂洗出秋阶影,冰雪招来露砌魂。淡极始知花更艳,愁多焉得玉无痕。欲偿白帝凭清洁,不语婷婷日又昏。”

    “好!”台下再次掌声如雷,叫好声不断。

    贾敏听得亦是震惊不已,这才细看向那白衣男子,但见他生得年青俊逸,气度儒雅,却也正看着自己,竟觉不好意思起来,扭过头,听管家的评论。

    管家和其他的几个坐在台上的先生仔细研究半晌,这才说道:“若论含蓄浑厚,非这位公子的可比,但若论潇洒别致,则这位姑娘实属难得,竟是难分伯仲,想来再也不会有人能出这二首之右,莫若并列第一,你们看如何?”

    见林如海和贾敏均不作声,管家说道:“若二位均不作声,那只当默认了,这白海棠一人一盆吧。”

    “敏儿,敏儿,你好厉害。”台下的卫若云和冯姿听了结果,竟是冲上台去拉着贾敏高兴的大叫,冯姿手一招,早有几个家丁上台,向管家及台上的几个先生施了理,抬起一盆白海棠,下得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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