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赌马神童 1-第2/4页





    难道是,现在要见自己的是胡老虎?想一想,在澳门,胡老虎有影子总督之称,他如果不点头,没有哪一位澳门总督能坐稳屁股下面的椅子。这样一个咳嗽一声澳门就要地动山摇的人物,就算和父亲是至交,也不会屈尊接见自己这个毛孩子吧?

    跨上汽车,里面果然没有胡老虎,只有一个胖胖的笑面虎一样的中年男人。

    冯万樽刚刚坐稳,车门就从外面关上了,汽车立即启动,向前驶去。笑面虎并没有说话,冯万樽也懒得开口,甚至懒得看一看外面。汽车最后停在一个地下停车场,坐在副驾驶上的黑西装过来将车门打开,笑面虎才说了第一句话,他说:“冯世侄,请。”冯万樽看了他一眼,跨下车。此时,车外早已经站了两排黑西装,每个人的脸都像被定型药定型了一般,毫无表情。冯万樽与笑面虎拉开半个身子的距离,跟着跨进电梯。那显然是一架特殊的电梯,或者说是一架直达电梯,按键板没有楼层显示,中间也没有任何停留,直接到达目的地。

    跨出电梯时,门口又有两排黑西装。接下来,冯万樽被领进了一间很大的屋子,刚进去时,冯万樽甚至误以为里面是空的,后来才发现,屋子中间有一张硕大的办公桌,胡老虎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的时候,他竟然觉得那个画面很可笑,或者说很滑稽。那张硕大的办公桌,将胡老虎衬托得非常渺小。

    胡老虎穿着一套白色的西装,但显然不是出席父亲葬礼的那套。这一套显得更白些,领带也变了,由暗红变成了鲜红。他从办公桌后绕了一大圈,才走到了冯万樽的面前,颇有些夸张地拉着冯万樽的手,说:“樽世侄,没有事前打招呼,就把你请到这里来,实在是有些事情必须和你谈谈。”

    冯万樽说:“胡世伯,但说无妨。”

    胡老虎拉着冯万樽的手,吩咐手下给冯万樽倒点饮料,然后走近沙发,拉着他坐下来。一名黑西装端着一杯酒递给冯万樽,另一名黑西装将一杯酒递给胡老虎。胡老虎对冯良开的逝世表示了一番慰问之意,然后吩咐手下:“把那件东西拿过来。”

    笑面虎走近胡老虎的办公桌,拿着一张纸,走到胡老虎面前。胡老虎说:“给樽世侄。”

    冯万樽接过那张折叠的纸,打开一看,顿时惊了一下。这是一张房契,正是他家的房契。冯家在澳门属于旺族,父亲冯良开是冯家的小儿子,可这个小儿子不争气,从小喜欢赌博。后来,冯家决定,将这幢房子送给冯良开,从此不再认他是冯家的后代,算是脱离了关系。这是冯家很多幢祖屋的一幢,也是最寒酸的一幢,与冯家大屋并不在一个区。冯良开就是在这幢房子里结婚的,冯万樽也是在这幢房子里出生的。房契到了别人手上,显然与父亲的死有关。冯万樽看了一眼,按原样叠好,小心地放在面前的茶几上。

    胡老虎捻着无名指上一颗硕大的祖母绿戒指,斜眼睃了冯万樽一次,又一次,问:“你不好奇这东西怎么在我的手里?”

    “好奇能解决什么?”冯万樽轻轻地反问了一句。

    胡老虎显然想等他说下去,可他没有,只是平淡地坐在那里。胡老虎招了招手,说:“那好,我满足你的好奇心。”笑面虎再一次走上前来,手里拿着一盒老式的盒装磁带,交给胡老虎。胡老虎接过磁带,递给冯万樽,说:“这个给你。”

    冯万樽伸手接过,站起来准备离开。那几个黑西装突然显得异常紧张,一下子围到他的身边。胡老虎说:“樽世侄,别急着走嘛,我们再谈谈。”冯万樽坐下来,仍然不说话。

    胡老虎再次招了招手,笑面虎第三次走到胡老虎面前,这次递上来的又是纸,只不过不是一张,而是一沓。

    胡老虎并没有打开那沓纸,也没有将纸递给冯万樽,而是说:“我第一次见樽世侄的情形,樽世侄一定不记得了。”冯万樽以极其平静的神态望着胡老虎,没有任何动作、表情以及声音。胡老虎见他没有回应,便按照自己的方式说下去。“那时候,给你做满月酒。我从你母亲手里抱过你,把你举起来。可你一点都不客气,小鸡鸡一翘,竟然朝我脸上撒了一泡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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