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慕容玉槿回了白云陛一个厚实的肩拍,带着长风转身消失在宫苑尽头。

    极品的千里马在月下的银辉里,飞驰的冲出皇宫的大门,长风紧随着决定连夜飞赶汴州城的冷帝。

    一一信上说娘亲去世了,那么她首定会先回阮府,只是他心里犯疑的是,为何国太去世的消失没有呈报上来,难道要让他做一个不懂孝道的皇上。一一刚刚苏醒,又如何得知这个消息。

    这些疑问在慕容玉槿的心里萦绕不开,倘若一一真的只是因为思念娘亲,而逃出宫,而且在汴州完好无事。他赶过去,将她带回凰宫,将国丈府搬到京城。正如一一所说的,她的苏醒尚未昭告天下,一切还有来得及挽回的机会。

    可是他不能容忍的就是她让出后位,离他而去。

    一一,仅仅是亲情让你出逃么?你会给我,给你,给我们机会吗?

    飞驰的马一刻都没有停息的赶路,跟随在冷帝身后的长风看到的是一个不单单为了追回自己尊严的皇上,冷帝身上无法掩饰对皇后的担心让他感动,那是一个男人对自己女人最深刻最真心的牵挂,与地位无关,与责怪无关,只关乎情。

    用手重重的按住了自己胸怀,那里面放着一直翠绿的短箫,他想他们一定很快就能见面了,她那如竹的倔傲身姿。嘴角微微上扬,长风又鞭策了一次骏马,朝冷帝赶去。

    宁静月色下的林御医府,一只信鸽又一次腾空而起,早以预料到林御医行动的云王爷拦截下了信鸽。

    信言:冷帝已出,计划提前。

    当信鸽从自己手中飞出之后,白云陛看着鸟儿飞去的方向,心里堵着难抒的郁气。

    为何让我们相遇……?

    为何是君臣?

    为何是兄弟?

    天阶的夜色凉如水,挥洒在白云陛挺拔的身姿之上,融在夜色里的背影显得那么苍凉,月白的长衫,飘零着他的心绪,自古忠义难两全,而他又该如何抉择?

    路过街边的一酒家,碧酒阁。

    长灯高挂,却燃不尽楼内的清冷,丝竹轻扬,却抹不去人心的凄冷。

    白云陛自嘲轻摇着头,走进了酒楼。酒保眼尖认出了眼前气质出众的男子是当今的云王爷,略微停顿了一下,才满脸堆笑的将他领上了二楼的雅座。

    要了两壶清酒,斟满了酒的瓷杯被拿起,饮尽,再满再饮。

    透过雅座的丝薄帷幔,悠扬的丝竹声里,他见到了一个妙曼身姿的女子在酒楼大厅半空中设置的舞台上,轻慢起舞,舞台的设置很是巧妙,仅有五个雅座能见到舞台上的表演。而他正好占据着五个之中最好的位置。

    满酒的杯,递到了嘴边,久久的没有饮下去,只因舞台上女子的面容被掩着住了,这样的装束让他突然的想起那日与一一的相见。

    见到装束一样的起舞女子,他才发现,自己尽然把那日一一的容颜记得如此的清晰,仿佛就在昨天就在眼前。

    送上点心的小二顺着白云陛的眼神看下去,献媚殷勤的说道,“云王爷,这女子是本店的老板的远亲侄小姐,只在每月十五献舞助兴,而且只有在垂帘后的侄小姐满意的客官我们才招待在五个特设的雅座,若是她不满意的都被安排在了其他厅了。”

    看着小二闪光的嘴脸,白云陛又抬眼看了看舞台的中间,起舞的女子优柔的目光正好与他的对上。眼波流转,顾盼生姿,好一个美目美姿的娇柔女子。

    白云陛看着那双对自己期待的眼神,没有抬眼的对小二说道,“你下去吧”

    舞台上的女子,似乎明白了白云陛的意思,收回的眼光里,有着淡淡的失望,和白云陛不曾发现的韧劲。

    若是在以前,他定有闲情逸致来一场风花雪月,只是当他见到了舞女眼神的时候,明白了那双打动自己的眼睛已经将自己牢牢的捆住了,再也没办法被取代了。

    饮尽酒,却依然清醒的白云陛走出了酒楼,只是那些步伐里,有着方向……

    他身后一道追寻的目光,直到他没进月夜里。

    宁静的阮府新楼阁里,火烛摇曳,一一仔细的为阮振天捶着肩膀,享受着难得的父女天伦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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