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墙壁上的污点 严惩周全文

    不出余申所料，县检察院里关于王婷一案的卷宗果然非常简单。

    王婷的状子就几句话：8月2日晚上，周全文进入牢房，说了几句流氓话，就动手动脚。王婷见势不好，就大声呼救。周全文吓的狼狈逃跑。哨兵闻讯而来，可以作证。为此，特请求依法严惩周全文。

    卷宗中除了王婷的状子，就是周全文的申诉和哨兵的证明，周全文申诉的内容和他今天上午写的基本相同，哨兵的证明则只有今天说的前半部分。公安局依此拿出了王婷诬陷公安人员的意见，报请检察院批捕。检察院认为证据不足，给公安局退了回去，又被他们退了回来。

    余申和小苗看了这个案卷，对公安局的荒唐作法哭笑不得，连抄录也没有就还给了检察院。不过，他们的检察院之行，还是有收获的。检察长对他们说：“我们对公安局的做法不满意，但是没得用。他们有县委副书记和政法委书记做主，我们不敢管。你们来管，我们举双手赞成，一要负责你们的安全，二要保证你们用车、用人，三要保证你们的生活。你们就全力办案吧。”得到这一承诺，余申和小苗非常高兴。他们觉得铁县的政法部门也不是铁板一块，坚持正义的人还是有的，检察院的态度就是最好的证明。于是，他们就在检察院的小会议室内，对下一步行动进行了研究，共同认定：王婷冤枉是肯定的，关键在于没有有力证据，只有询问细节才有可能寻找到证据的可能。这是在涉猎到有关男女关系案子时比较忌讳的作法。由于受传统观念影响，在调查时询问者和被询问者都难免尴尬，同时还要涉及到个人隐私，办案人员一般不采用这种方法，现在是不得已而为之了。

    余申和小苗上定好之后，从检察院要了一部车，回招待所拿上了宋诚写好的信，立即返回到了看守所。

    在看守所的讯问室内，余申和小苗请所有人员回避后，开始了讯问。

    余申看着坐在对面的王婷，语气和缓地说：“我们今天再次找你来，想请你再仔细谈谈你被污辱的经过，希望你有啥子说啥子。”

    王婷依旧低着头，耳语般地说：“告状信里和今天上午都说了，你们还有啥子可问的？”

    “凭那些东西，你就告他强奸是不够的，最多算耍流氓。”

    王婷低头不语。

    “你第一次从这里出去，为啥子天天哭？”

    王婷的身子轻微地抖动了一下。

    “你为啥子把在这里穿过的衣服全烧毁？”

    王婷惊愕地一抬头，反问：“你们连这些也知道？”

    “我们拜访了你母亲，还得到了宋诚的帮助。宋诚对你真痴心……”

    王婷的眼圈先红了，接着泪水涌出，接着突然两手放在椅子前面的栏杆上，头伏于双臂之上，哭喊起来：“不、不、不要提他。”

    “为啥子不提？”小苗开始劝说王婷，“他是一个难得的好青年，让我们捎话给你，请你把实情全部讲……”

    “不，他肯定不愿意知道详细情况。”王婷依然哭泣着喊叫。

    余申听到这里，悄声对小苗说：“我们猜对了。你自己询问吧。”

    小苗点点头，看余申走到了门口外，回头观察王婷。

    王婷的哭声更高了，全身激烈地颤抖着、抽搐着，哭得根本说不出话来。

    小苗耐心地等待着，观察着，在她激动情绪稍见减弱时，又接着说：“宋诚希望你说实话。他说，你受到什么污辱，他都爱你，知道你不是自愿的。”

    “真的？”王婷突然抬起了泪水纵横的脸。

    “我这里有他写给你的一封信。”小苗拿起宋诚的信晃晃，“我给你念念？”

    “不、不、我知道他会这样的。”

    “这就对了！就是这样，你说了实话，我们也不会告诉他，一是不想让他更伤心，二是不能侵害你个人的隐私权，就是一些见不得人的事绝不让外人知道，审判都是秘密进行的。”

    “真的？”

    “你看，我们没有在指导员办公室问你，现在连处长都回避了。”

    “好样的。”余申在门外暗暗赞叹小苗机警。他根本不能回避，站在门外是怕王婷难为情，还有一个目的是防止别人接近、偷听。他又等了一会儿，听见了王婷说话，知道她冷静了下来了，急忙打开了随身携带的微型录音机，录下了一个只有在黄色小说中才有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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