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暮



    早知道,他便不该回来,前几日接到云霜华的电话,他一是担心她,再者,半年没见,他又何尝不想她。如今看来,他该狠心点,等到她过生日再回来的。

    这小女人似乎脱衣服脱上瘾了,上衣脱完了,发现下身穿着也不舒服,索性准备全部脱个精光,这醉鬼脱衣服凌乱却缓慢的很,这半天也解不开腰带。

    “芊儿,你清醒下!现在还不到晚上,不用急着脱衣服。”他沉沉冷冷清晰的声音,响彻在她耳畔。

    她先是一顿,抬起醉眼星眸看着他,疑惑了半天,继续去和腰带做交涉。两行长发垂在胸前遮住了那春色盎然,因为她的身形不稳,晃晃悠悠,若隐若现着。

    这时,裤兜中的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他看了看来电,接了。

    “什么事。”

    “分公司的董事想请冷总过来商谈,说备了酒宴,晚上六点。”另一边的艾丽娅,简洁明了的交代着事情。虽然……事前,曾交代过,到今天一天不许给他打电话,但是,她想试一试。

    他那条难以触碰的底线,是不是谁……也不能打破。

    “推了。”薄唇只道出了两个字,便收了电话,扔到了床头,将床上那胡乱摇摆的女人给一把抱起,冲着浴室便走去。

    冷冰的水冲袭在两人的头顶,让这个原本意识迷糊不受控制的酒鬼,点点变的安稳了起来,她不再挣扎,而是安静的像个受惊的雀儿般蜷缩在他怀中,不再动弹。

    刺激够了,关上了水阀,拿过一边的浴巾将湿淋淋的她包裹起来放到了一边的防水榻上,自己三两下将湿透的衣服脱下,只剩条内裤时,用浴巾包裹起来。

    云芊月本还有些迷糊,但是随着冷意的侵袭,她的脑海一点点的清晰,但是直连接这喝醉前的记忆,到刚刚被他抱着冲冷水,她,喝醉了?

    抚了抚有些沉痛的脑袋,她那双黑珍珠般的眸子,定定望着他利落的脱衣,她见过很多次,却依然会脸红的雕像般完美身材,她缩着膀子方向自己里面一件衣服也没有穿,顿时羞红了脸。

    “你……我,我们怎么了嘛?”问这话时,她的话中带着掩藏着三分惊喜。

    这个社会,她已经快十八岁没的处子,根本算不上超前。她惊喜的是,他终于开窍了吗?

    这十多年来,她从未见过他身边有别的女人,白日她总是离不开他的视线,晚上他和她同塌而眠,除了他晚上冲澡时间久点,别的没发现什么。

    这让她心疼又感动,他的年纪已经到了三十而立的程度,却还独善其身,这让她怎么能不感动?

    他裹好浴巾已然走至了她身前,将她打包放到床上,递给她一条毛巾擦头,又在她床头倒上了一杯热水,并没有搭理她的话。

    但是绝对不是默认,这点云芊月自然比谁都知道,她撇了撇嘴,不会是她喝醉了自个脱的吧?不管是不是,这个想法她绝对鄙视之。

    喝醉酒还对男人投怀送抱,自己剥衣?绝对鄙视,不,她才不会这样做。

    “你去干嘛?”她的视线紧紧跟着他,看着他的步伐再次迈向浴室,她疑惑了,不是刚刚洗过了吗?

    霍的,她脑海中出现了昨夜东方吢在浴室中做的事,脸颊倏地红了个遍!

    与此同时,她感觉自己很没用,他们一个个都是成年男人,却像个苦行僧般守在她身边,夜夜同榻却对她规规矩矩,她在害羞什么?父皇说过,他们十个不单是来保护她,同样也是她的男人,等她长大以后想怎样都可以。

    这话小时候不懂,渐渐长大了,才知道这话的意思。

    她在害羞什么?矜持什么?他们一个个护你长到现在,守身如玉,荤腥不沾,他们的付出无止境,甚至刚刚开始。难道连一些可以报答他们的矜持她都放不下吗?

    她下了床,缓缓朝浴室走去,刚停驻在门口,门却霍然开了,他散着沐浴香气走了出来,望了她眼,暮霭般冷沉的眸深邃不见底,淡道:“去冲个热水澡吧。”

    她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低头站在那不动,看着他准备去穿衣服,她倏然奔过去紧紧搂住他的紧实蜂腰,声音懦懦却清晰:“让我帮你……我已经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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