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和你长得像



    轩辕梦一个下午都在考虑,接下来该用什么法子,才能成功赶走谢祝。

    如果不是碍着血瞳的面子,她很可能直接拎着谢祝的领子,用平生最大的力气从窗口丢出去,当然,她就算不碍着血瞳的面子,她也没办法拎住谢祝的领口,更别说从窗户丢出去了,后背的伤太重,即便她体质特殊,也不可能在短短几日内彻底痊愈,不过,她可以用脚踢。

    谁说欺负人一定要用手,不会用脚吗?脚是用来干什么的?用来走路,用来站立,用来观赏,用来缠住某某人精壮的腰身……最后,还可以用来踢人,踢门,踢一切可以踢的东西,譬如说,谢祝。

    她决定了,如果明天早上醒来,还能看到谢祝的身影,她必会毫不吝啬地送他一记佛山无影脚,送他上西天。

    西天?脑子里忽然闪过四个人的影像,觉得熟悉,仔细一想,原来如此——唐僧,孙悟空,沙僧好像都齐了,但质量实在太差,除了自己这个唐僧勉强能看以外,其余都是山寨货。

    身上有伤,一番胡思乱想后,她也加入了血瞳和赝月的睡眠大军,一睡就是一个下午,睁开眼时,天色已暗。

    抓了把打结的头发……

    她是真打结,而且还不止一个地方打结,主要是因为好多天没有洗澡,头发沾染了灰尘油渍以及血迹,混在一起,那个味道,绝对令人毕生难忘,赝月那个超级大洁癖,竟然能跟浑身长虱子的她同睡一张床,心智坚韧程度,不得不令人佩服。

    但赝月能受得了,她可受不了,饭可以不吃,澡不能不洗。

    顶着昏沉沉的脑袋,轩辕梦吩咐小二给自己准备沐浴的热水,不到半刻,热水毛巾皂荚便一一准备妥当,她不禁感叹,这简直就是五星级宾馆的待遇。

    也不知赝月从哪找的客栈,地理位置虽然偏僻,环境却很不错,幽静雅致,设备齐全,更重要的是,服务态度特别好,真是赝月在手,走遍天涯都不愁哇!

    拉下腰带,当外衫落地后,她却怎么都够不到身后的肚兜系带。

    这世上有吃不上饭饿死的,有喝不上水渴死的,还有穿不暖衣冻死的,却没有洗不了澡被脏死的。

    难道她要做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古今第一人?

    太坑了吧!

    她就不信了,什么苦什么难都受过的自己,还能被一个小小的肚兜系带给难住!

    我够,我够,我再够……够不着啊!

    动作稍微大了点,结果扯得后背伤口一阵撕痛,轩辕梦不敢再够,看来还真是阴沟里翻船了。

    左右看看,或许能用工具来解决,乌鸦喝水,司马光砸缸,这可是从小学开始就耳熟能详的故事啊,她堂堂二十一世纪来的新新女性,难道连个肚兜带子都解不开吗?没天理啊。

    用烛台,烧断系带?万一带子没烧断,把头发烧着了么怎么办?她可不想当尼姑啊!

    把刀架在桌子上,背对着身子去割?万一带子没割断,把头割掉了怎么办?午夜惊魂贞子出没,吓死了客栈小二她就罪孽深重了。

    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法子,头发都愁得掉了好几根。

    正自悲愤,脖颈上的系带突然一松,整个肚兜掉了下来,轻飘飘落在脚面上。

    “如此简单的事,也能被你想复杂了。”身后红影飘飘,这不是午夜惊魂,这是咒怨啊!

    她既没有双手抱胸大喊非礼,也没有惊声尖叫怒骂色狼,更没有插眼袭胸踢蛋蛋,而是斜眼看向身后,没有什么语调起伏道:“早知道国师大人如此好用,我也不必费神费力白杀死无数脑细胞。”

    “水凉了。”赝月探手在浴桶中试了试,同样没什么语调起伏。

    轩辕梦看了眼洞开的窗户,赞扬道:“不走寻常路,聪明。”心里却想,死人妖,等老娘伤好,有你好看的。

    赝月回道:“多谢夸奖。”心里却洋洋得意,让我睡马房?怎么可能!

    “既然已经来了,那就伺候我沐浴吧。”说出这样的话,她自己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难道在她的潜意识中,依然把赝月当女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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