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意的出卖



    “荣太君?”轩辕慈微笑,满腔怒意,此刻已然消失殆尽。

    “是。”轩辕梦看着她,一步也不让退让:“还请皇上,将荣太君交给草民。”

    “你要带走荣太君,总得给朕一个理由。”

    “朋友所托。”

    “朋友?”轩辕慈笑得讥讽:“什么时候老七成你的朋友了。”

    轩辕梦无视她的讥嘲,神色如常道:“草民想将谁当做朋友就当做朋友,同样,想将谁当做敌人就当做敌人,皇上有异议吗?”

    轩辕慈脸上的微笑滞了滞,眼底的神色也跟着沉下:“想带走荣太君可以,但你必须付出代价。”

    “代价?”轩辕梦转转眼珠:“草民这一生,因愚蠢和天真,付出的代价太多了,就不知皇上说的代价是什么?”

    轩辕慈不语,只转向身旁内侍,小声说了几句话。

    内侍奉命而去,不多时,竟带着一个男子而来。

    清润如玉,温雅似月,一袭白衣渺然,眉目间虽带着黯然的憔悴,但与生俱来的那股雅致风姿,以及翩然出尘的高贵,却令人见之忘俗。

    风采绝艳,满室生辉。

    她于他,应是陌生的,可为什么,但看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仿佛有一根利刺,狠狠扎在了心尖上,疼得心都缩成了一团。

    男子望着她,眼中波澜沉静,但瞳眸深处,却凝着一抹浓的化不开的深情,宛若情人间最后的对望。

    不敢再看,脑中那些凌乱的片段又开始闪现,每一幕,都令人痛彻心扉。

    轩辕慈将男子揽到自己身边,笑望轩辕梦:“要带走荣太君可以,但你必须发誓,永远放弃云锦,此生此世,不得与之见面,若违誓言,你所爱之人,皆会不得好死!”

    此话一落,众人皆惊!

    这个誓言对轩辕梦来说,可谓是最毒辣的一种,她对自己所爱之人,通常看得比自己还重要,如果让她发什么若违此誓,自己会不得好死之类的,她肯定毫不犹豫,可一旦牵扯到所爱之人,她便失了潇洒,丢了从容。

    不管誓言会不会成真,也不管她是否迷信,这句誓言,她说不出口。

    她不能,拿自己的爱人打赌。

    她赌不起,也不敢赌,更不想赌!

    “后面的换一换。”她淡淡道。

    轩辕慈不理解:“什么换一换?”

    “若违此誓,我轩辕梦,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朕知道你不怕死。”轩辕慈看了眼身旁男子惨白的面色,悠然道:“若你当真对朕的凤后,没有半点非分之想,发个毒誓,又有何关系呢?”

    室内的气温再次降到冰点,轩辕梦看着白衣男子看似平静实则痛楚的面容,双唇翕张数次,却一个字都道不出。

    轩辕慈好整以暇地望着她,这一局,自己赢定了。

    有暖融带着湿热潮气的微风拂过,垂柳摇曳的柔韧姿态,似也带上了沉滞的僵硬。

    蓦地,轩辕梦抬起头,为难之色褪去,紧绷的面容渐渐柔和,唇角微牵,语调森寒如冻雨,瞬间将室内的气温,再次逼至更低的临界点:“皇上大概还没弄清楚状况,草民今日前来,不是向皇上乞讨,而是讨要。皇上您的启蒙教育要有多差,才会连草民的话都听不明白。”

    轩辕慈悚然一惊,正欲喊人,就见紧跟在轩辕梦身后的六名弩手,将手中上满六发弩箭的弓弩齐齐对准她,机括发出的尖锐动静,如横在心口的利刃,一不小心就会穿心而过。在厅堂的两边,分别站着易冷烟和窦钟,将她的退路堵得死死的,轩辕梦站在厅堂中央,负手而立,显然成竹在胸。

    她此刻重伤未愈,不难想象硬拼的结果,必然以自己的失败作为告终。

    轩辕梦今日来的目的,只为了带走荣太君,也不排除她根本不在乎荣太君,只为了取自己性命的可能。

    她说的对,自己不是个好赌徒,所以,她不敢赌,也没有必胜的决心。

    “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吗?”轩辕慈冷声道。

    轩辕梦表示迷惑,想了想,扭过头,对身后的南宫灵沛道:“南宫,你说我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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