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能逼她



    萧倚楼已被她推出数十丈远,落在了包围圈外,见轩辕梦被一群铁甲兵围的水泄不通,便要折返,却被她一个眼神瞪回:“萧倚楼,这个时候,你非要与我作对吗?”

    望着她近乎于冷酷爆裂的眼神,无数的念头在心间滚过,终是咬着牙,道:“好,我会将他们毫发无伤地带出城,你也要信守诺言,平安归来!”

    轩辕梦点点头,千言万语,只需一个眼神,便能彼此领会。

    她信他,信他不论发生什么,定能将白苏和绵儿安全带出城。

    他也信她,信她无论多艰难,也一定会平平安安与他们相聚。

    带着对彼此的信任,两人就此分道扬镳。

    一直端坐在马背上的祁墨怀,目光阴沉地看着这一幕,两人之间的默契与信任,狠狠刺到了他的痛处。

    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毫无保留地信任萧倚楼,而对他,却始终带着一种疏离的态度?直到今日,一切暴露在眼前,她才愿意向他坦白一切!

    轩辕梦,同样的付出,同样的牺牲,你的眼睛,为什么是瞎的!

    好,既然你要无情,那我便无情到底,就算你是蛟龙,是苍鹰,我也要将你留下!让你今后的生命里,只有我祁墨怀一人!

    佛祖啊,如果你能看到今日的种种,必然也会认为我是对的吧?

    佛语不是常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吗?那就让他来做这下地狱的人吧!

    轩辕梦,你逃不掉的!

    仿佛为了衬托这一肃杀的场面,原本晴朗的天空,此刻乌云密布,雷声阵阵,在如海潮般的铁甲士兵朝轩辕梦蜂拥而去时,倾盆大雨,骤然落下。

    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并不长,她却像是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几个世纪,面对眼前黑压压的人头,那铁血般的战意时,她的嘴角,竟隐约弯起一抹笑意,仿佛这一战,她已等了许久。

    没错,她想毁灭,疯狂的毁灭,以此来祭奠自己那颗早已坠入魔道的心。

    祁墨怀,对不起了。

    早知会有这样一天,我却无法收手,眼睁睁看着你痛苦,这是我的罪,我的孽。

    但,我欠你的,已经用至高无上的权利为你弥补,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仇人,谁也不欠谁!

    无数劲风响起,那是她运足了真气打出的掌风,迎面而来的士兵皆被她击出几丈远,有的倒地不起,有的口吐鲜血,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呼喝着再次朝她扑来。

    她只轻轻一挥手,这些人便再次倒地,至此,便是无一人能重新站起了。

    可敌人太多了,一拨接着一拨,前面的人倒下,后面的人紧接着跟上,手中握着长戟,不要命般的冲锋而来。

    轩辕梦因为出来的急,没有带剑,只能以一双手掌与敌人对抗,击倒了最前冲来的几人后,她单手一抄,从一名倒下的士兵手中夺过长戟,将劲气灌注于,抡起半个圆弧,用力挥下,顿时一片惨呼哀嚎,又有数十名士兵倒下,一层一层,像被推上沙滩的浪花,轩辕梦的周围,堆满了成批的死尸。

    不想与他为敌,但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祁墨怀神色微变,知道以她的武功,想要突围而出并非难事,除非,他用特殊的手段,才可她拿下。

    轩辕梦,是你逼我的!为什么不能服一次软,为什么一定要与我为敌!

    眼看自己的同伴一个个倒下,这些在战场上舔血而战的士兵,也不由得心生惧意,一道缺口,就这样被打开,轩辕梦看准时机,正准备突围而出,却听身后传来簌簌的声响,尖锐的哨音,像是空气发出的嘶叫。

    后脊背一阵寒凉,她本能地转身,扬起外衫,外衫平铺开的刹那,只听“笃笃笃”数十下的响声,急速射出的箭矢便被挡了开来,纷纷落地。

    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另一批弩手紧接而上,锋利的箭矢,如密集的雨点,纷纷朝她而去。

    再一次扬起手中的衣衫,展开作为屏障,可这时,身后又传来箭矢破空的响声,她循声回头,只见正高坐在马上的祁墨怀,手握一把铁胎大弓,三支羽箭离弦而出,精准地朝她笔直射来,快如流星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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