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他



    像是早就猜到她会发怒,血瞳眼神异常平静:“殿下不愿亲手杀死云锦,只怕有一天,会反被云锦所杀,他那样的人,岂是殿下能掌控的?”

    轩辕梦强吞怒火,转向他冷笑,“这世上,有我掌握不了的人吗?就是你,我想放就放,想杀就杀,谁也阻止不了!”

    血瞳怔了怔,忽地笑了,带了些蔑然和讥讽:“殿下两次被我摄魂,差点杀了云锦,这又该如何说?”

    “差点?”她思绪一转,忽然想到自己刚穿越至此,云锦对她说的那些话。

    当时谈到七夫,云锦却说反正她不想见到他,不说也罢,估计那时血瞳已经对自己摄魂,控制她对云锦下了毒手。如果血瞳说的是真的,曾经的她把云锦当成心尖尖上的宝贝,血瞳这么做,必然犯了她的大忌,他被以狗的姿态屈辱得锁在这里,也就有了解释。

    盯着他锁骨上的两个血窟窿,轩辕梦忽然发问:“疼不疼?”

    “什么?”轩辕梦思维转换之快,很少有人能跟得上,血瞳也不例外。

    指指他的锁骨,轩辕梦再问:“我问你那里疼不疼?”

    血瞳虽然明白她的问题,但依旧还是不能理解她突然问这个的意义何在。

    “你可以亲自试试。”

    轩辕梦嘴角颤了颤,将目光撇开:“其实穿锁骨还不是最疼的,你如果不走,我不介意把你的琵琶骨也一起穿起来。”

    她这话并不是说说就算的,如果血瞳再敢多一句嘴,她说不定真的会那么做。

    还好,这家伙只冷冷睨了她一眼,嘴角一扯,便往石屋外走去。

    刚走了几步,就听轩辕梦在身后大喊:“站住!”

    反悔了?也是,她一向喜好捉弄人,说是放他走,十有八九也只是寻乐子的玩笑而已。

    转身,却见一团黑影朝面门而来,快得让他连躲避的时间都没有,心头一惊,正心道我命休矣时,却感觉一样软软的带着余温的物事罩在了自己的脸上,扯下来借着昏暗的光线一看,原来是轩辕梦穿在外面的长袍。

    他单手挑着衣袍,看向此刻只身着里衣的轩辕梦:“殿下把衣服给了我,你穿什么?总不能就这么出去吧。”

    “废话真多,赶紧穿上滚蛋!”她只是没穿外衫而已,又不是光屁股,真让他不着寸缕的出去,他不嫌丢人,她还要脸呢。

    血瞳也不跟她客气,将她的外衫一披,系好腰带,便朝石屋外走去。

    厚重的铁门开合声传来,她并不担心血瞳会去而复返,反倒是屋外传来一阵拳脚相击声和衣袂破空声,但很快,就偃旗息鼓。

    她摇摇头,不急着赶出去,如果她猜的没错,应该是夜鸦看到血瞳离开,以为他将自己打伤擅自逃出,所以出手拦阻,但她却无法抵挡血瞳的摄魂术,所以交手没几回合,就被血瞳给制服了。

    望着空荡荡黑漆漆的石屋,心头忽而涌上一丝落寞与哀戚。

    在原先血瞳被栓的地方坐下,两手抱膝,呆呆望着虚空的某处。

    有些事,若是一辈子都不知道那倒也罢了,可一旦明了,就不能再假装视而不见。

    云锦的贞洁为谁而守?这个疑问,在今天,终于有了答案。

    曾经她好奇过,为什么这个身体的前主人不愿碰他这个正夫,当时还以为对方并不爱云锦,谁能想到,正是因为爱得深爱得浓,才不愿意强迫他。同一个身体,两个灵魂,却都为他沉沦,世事弄人,也不过如此。

    可自己毕竟不是原来的轩辕梦,她爱云锦爱得理智尽失,连亲姐的夫婿都能抢,自己呢?难道明知云锦爱得是轩辕慈,却还要将他禁锢在自己身边一辈子吗?

    呵……她能放其他夫婿走,也能毫不犹豫地放云锦走。

    既然不爱,留在身边也没有意义,好聚好散,今后见了面大家还是朋友。

    她郁闷地垂下头,将下巴搁在膝盖上,琢磨着要不要现在就去一趟官媒,再弄本休书回来。刚站起身,就见夜鸦急匆匆赶了进来,一向威猛孔武的她,此刻竟比自己还要狼狈。

    轩辕梦惊愕地望着她,指指他光溜的两条腿:“你的衣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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