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鱼上钩



    看了眼身边一脸嫌恶之色的白苏,轩辕梦轻叹一声,幽幽道:“我是没问题,但他不愿意跟你走,你强行带走他,岂不是要落个强抢民夫的罪名吗?”

    “胡说!他明明是这里的小倌,你把他让给我,怎么就成了强抢民夫了?”

    “你别乱说啊,我家苏苏可是正经人家的少爷,我们一年多前就已经成婚了,你要带他走,不就是强抢民夫吗?”

    “什么?他是你的夫婿?”罗夫人一脸地不可思议。

    “是啊,我们感情很好呢。”轩辕梦揽住白苏纤弱的肩膀,将头靠在他的颈窝,白苏下意识要抗拒,却被轩辕梦紧紧握住手臂动弹不得。

    罗夫人看着二人,一脸嫉妒之色,“管他是谁的夫婿,本夫人想要得到的人,还从没有得不到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在罗夫人说完这句话后,与自己紧贴的那具身躯竟剧烈颤抖起来,像是回忆起了多么不堪的过往一样。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我轩辕梦今后将是这片土地的主人!本殿想得到的,还从没有得不到的!你,白苏,从今以后,只属于本殿一人,若有异心,休怪本殿心狠手辣!”

    那样久远的事情了,为什么他依然可以记得这样清楚,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镌刻在了脑海中一样,永生永世,无法磨灭。

    白苏闭上眼,努力想将所有的怨所有的恨所有的痛苦都驱逐出新海,却发现,无论自己怎样努力,那一切就像是诅咒一样,如影随影,不停地折磨他的灵魂,让他不得安宁。

    正想询问白苏发生了何事,罗夫人突然上前一步,欲将白苏从轩辕梦身边抢走。

    “放肆!”一声冷喝,竟将罗夫人吓呆在原地。

    将白苏推到自己身后,轩辕梦望着罗夫人冷笑,眼神诡异到了极点:“我明确地告诉你,你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

    “你说什么?”罗夫人对眼前这个女子的狂妄感到无法理解。

    “你的耳朵要有多背才没听见我刚才说的话?”她踏前一步,眼眸微眯,黑色瞳仁像是淬了毒的利刃,寒光迸射间,罗夫人几乎已经从她的眼中遇见了自己悲惨的未来。

    “我要你死。”她忽地靠近罗夫人,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在她耳边吐出一句。

    罗夫人身子一僵,瞳孔放大,如遭雷殛。

    轩辕梦翩然而笑,眼中明明带着恶毒的冷意,却给人一种天真无邪的明媚,像是天使与恶魔的结合体。

    罗夫人四肢僵硬,有种被毒蛇缠上脖颈的感觉,她大口大口喘气,却始终无法挥开心中那股没来由的恐惧。在她神思游离之际,轩辕梦将自己的手令交给一名小倌,并嘱咐了他一些事情,随着手令一同交给对方的,还有一锭分量不轻的金锭,瞪着那颗金锭,罗夫人直觉不妙,自己今日,八成是惹了位活阎王。

    不知是不想走,还是心里很清楚自己根本走不掉,罗夫人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像根木桩一样杵在门口,一动不动。

    不到一盏茶工夫,一对衙役就浩浩荡荡赶到了明月坊,为首之人,正是那位被萧倚楼和轩辕梦合力吓昏的梁县丞。

    她一进门,看到眼前的场景,立马什么都明白了。

    “殿下。”

    轩辕梦悠哉悠哉地斜倚着门框,对罗夫人震骇的目光视而不见,一边把玩自己的发尾一边闲闲道:“罗棠闰,现年31岁,龙华国五菱人,经本殿证实,此人多年来以权欺人,横行乡里,恶行累累,罪无可恕,现收监入狱,明日午时,于长街斩首示众!”

    “你你、你敢砍我的脑袋?我的表姑母是吴太守,我的表哥是当朝一品贵君,你敢动我一根汗毛,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啧啧,死到临头还嘴硬,这家伙真是没救了。

    等等,她刚才说什么?当朝一品贵君?这么说,她那位英明神武的母皇身边,竟也藏着一个以权谋私,以利贪欲的小人?

    这有点棘手啊,万一那位贵君在女皇耳边吹吹枕边风,自己的境地不就危险了?

    “哎呀,本殿好像有点怕了,不过后宫一共有三位贵君,有一位好像已经被打入冷宫了,还有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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