鹬蚌相争



    白夕颜原本只是安静的趴在祁如墨的身边。因为她不相信这个拥有如斯强大力量的男子会这样轻易的死去。可是听到刘新雅的话,她却是抬起了水蓝色的眼眸。

    刘新雅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自然,带着恼意也带着担忧。若不是白夕颜有着敏锐的感觉,以及她方才看到的滑过她脸颊的冷笑,她几乎也要被骗了过去。

    明明就是刘新雅指使痕月下的毒,为何她还要这样质问痕月。白夕颜想不明白,她只觉得,这场宴会真的是很复杂呢。

    但是,她没有心力去想那么多。她只希望祁浩瀚可以派人去找沉香,尽管她知道这个希望很渺茫。

    “奴家自知罪该万死,无话可说。”痕月却是抬起眼眸,一双含着深情的眸子飞快的滑过三皇子祁如临的眼眸,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虽然她什么都没有说,可是这一眼,不禁会引人遐想。

    “你一个青楼女子,为何要谋害皇子?快说,到底是何人指使你?”祁浩瀚冷冷的盯着痕月,虽然他不在乎祁如墨的生死,可是,有人胆敢在他的眼皮底下搞出这样的事情,让他在三国使臣面前丢人,他是断然不会放过的!

    痕月只是紧紧的抿着嘴,冷冷说道:“皇上杀了奴家吧。奴家什么也不知道!”

    “哼!好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祁浩瀚的怒气更加的重了,脸色也越发的不好看,冷冷的盯着痕月,似乎要把她看透。

    “启禀皇上,微臣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一个穿着绛色长衫的中年男子看了痕月一眼,跪到了痕月的身边,说道。

    白夕颜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什么当讲不当讲,这话问出来,分明就是想要说,又何苦在做那些表面功夫?这里的人,都好假。

    “说!”祁浩瀚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似乎也没有心思和这官员打马虎眼,只是冷冷的说出一个字。

    “微臣昨日,曾见到三皇子去了天香楼找痕月姑娘。”那绛色长衫的男子垂着头,似是小心翼翼的说道。

    痕月听到那男子的话,整个身子狠狠一颤,仿佛被人说中了什么一般,仓皇失措的抬起眼眸,急急的说道:“皇上,这事和三皇子没有任何关系!”

    这一句话说出来,却只是越描越黑。从刚才痕月看三皇子的那一眼,到如今她慌乱的替三皇子辩解,似乎都说明,三皇子就是那个指使她的人,而她,似乎对三皇子有着什么情愫。

    表面上看起来,这事十分顺理成章,若是没有看到皇后和太子方才的神色变幻,白夕颜只怕也要这么认为了。

    她心里渐渐的明晰,这似乎是一个局,皇后和太子命令痕月下毒毒杀祁如墨,然后再嫁祸给三皇子祁如临,好恶毒的心思。她只是想不明白,明明是亲人,为何要以这样恶毒的方式互相设计?

    “临儿,你有什么话说?”祁浩瀚的眸光中闪过一丝冷色,淡淡的看向祁如临,语气中带着沉闷的怒气,如同一团乌云笼罩在上空。

    整个宴会都笼罩在一种沉闷的氛围之中。大臣们纷纷露出了小心谨慎的模样,生怕皇上的怒气会牵连到他们。唯独那三国使臣,依旧带着来时的镇定,似乎只是在看一场戏。

    祁如临掀开衣角,跪到了痕月的身边,看也没有看痕月一眼,语调淡淡,“儿臣昨日确实去过天香楼,但那只不过是受了痕月姑娘的邀请,只是听了几首曲子,并无其他。”

    祁如临一身黑色长衫,如同他冷峻的气息一般。他抬眸看了太子一眼,嘴角含着冷笑,淡淡说道:“儿臣不过是个普通皇子,去害九弟能有好处?再者而言,儿臣若是真设下如此计谋,又怎么可能让人看见儿臣去找痕月?”

    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先是撇清了自己的嫌疑,继而又指出,最有动机谋害祁如墨的不是他,而是太子。

    祁浩瀚听到祁如临的话,眸光中闪过了一丝复杂,祁如临说的道理他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件事情看起来似乎证据齐全,定是祁如临做的无疑,可往往越是看起来肯定的事情,就越是不肯定。

    没有选择在平时下毒,却偏偏选在了三国使臣的宴会之上。没有去谋害太子和其他稍有权势的皇子,却独独挑了最没有势力的祁如墨,只怕这下毒之人,真正想害的,不是祁如墨,而是祁如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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