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一章:调皮



    时间退回腊月三十号上午,金山镇杨柳坳村。

    “呼~呼~”蔡淑芬熟练的吹着烧柴的灶眼,等火苗燃大后,往里面添了两把柴火,在用破烂的蒲扇,轻轻的扇着。

    柴灶上坐着一口铁锅,满锅清水随着温度,慢慢飘荡起白烟。

    院子里,土狗摇晃着尾巴,守在端碗吃面的江铁生跟前,不时舔着舌头,一副你到底啥时候才喂本汪的模样。

    唏哩呼噜面条下肚,江铁生把碗筷往桌上一拍,“娃儿他妈,我走了好?”

    “鸡杀了再去塞,狗娃子说下午才得拢得嘛。”

    “等下你喊三娃子弄嘛,我还要去甘村长屋头把车借到。”

    “那得行,你好生问好?”

    “晓得了晓得了。”

    江铁生抹了抹嘴,背着手往村长家的方向走去。

    他这个世界江一鸣的老爸,金山镇杨柳坳村土生土长的农民。靠着一双勤劳的双手,愣是用几亩薄田,三五牲畜,养大了三个孩子。

    清贫而辛苦的生活,压弯了他的脊梁,五十出头的年纪就佝偻着身子,脸上尽是岁月的褶子,看起来起码是六十外开。

    几个月前,洪家鼎为了操纵拳赛,派人闯入了江铁生平静的生活。

    来人凶神恶煞,却什么都没有多说,只是让他安静,并使用了他的手机。

    事后,江一鸣简单解说,之后还打回来五百万的巨款。

    五百万啊,对于这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实农民来说,是个天文数字,他这辈子别说五百万,就连五万也没见过。

    五百万,会不会是儿子的买命钱?

    江铁生不知道,只等见到江一鸣,自然就能清楚明白。

    “德顺村长?德顺村长?”

    江铁生拍响大红的铁门,马上就让院里的土狗汪汪犬吠起来,不过喝止一声后,土狗就乖顺了许多,跑到铁门这边嗷嗷的打着招呼。

    “那个?是铁生哇?”

    “是我。”

    “来了来了。”甘德顺应着门,套着外衣过来把门打开,打了个哈欠道:“大清早的有啥事?”

    “今天狗娃子回来……”

    “大学生回来了嗦,出去几年不归屋,你还专门跑来通知。”

    “不是得。”江铁生挫着手道:“他带的东西多不好拿,我来借下你的三轮。”

    “先进来坐嘛,吃饭没得?”

    “吃了吃了。”

    甘德顺把江铁生拉进院,散了跟烟道:“他才毕业没好久得哇,拿这么多东西回来,找大钱了哦?”

    “找啥子大钱哦,挑又挑不得,扛又抗不得,学个艺术还想在东海立足,哪有那么简单?”

    阴阳怪气的声音,来自另一个和甘德顺有几分相似的年轻人,他正刷着牙,呸呸几口,也不知是吐泡沫,还是对人。

    “怕是在东海混不下去了哦?”

    “你个小兔崽子!”甘德顺吹胡子瞪眼,“大过年的还给你铁生叔添堵是吧?”

    “本来就是嘛铁生叔。”甘成龙道:“你看我回来就一个包包,能找钱根本……”

    “你还说!给老子进切!”甘德顺喝止儿子继续口无遮拦,等江铁生开着农用三轮离开后,才道:“你个批娃娃,大过年的乱说些啥子?”

    “啥子叫乱说?你看村头那么多出切打工的,找钱的回来都跟我一样,带个包包装卡就得行了,大包小包都回来种田的。”甘成龙嗤之以鼻道:“你看吧,别看他读书得行,论赚钱,大学生不见得比我行市。”

    “你行市!行市不给我带个儿媳妇回来?”甘德顺没好气道。

    不过事实还真是这样,现如今不比以前,大学生早就不是什么天之骄子。看新闻,每年毕业都多少多少万的应届毕业生找不到工作。

    “哎~”

    甘德顺叹了口气,只道是人生无常。

    想当年两个娃娃还在读书的时候,江一鸣那就属于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而甘成龙,也是别人家的孩子……别人家的熊孩子。

    可谁能想到?江一鸣高考过后去了东海,只见大把大把的寄钱过去,虽然他自己也勤工俭学,连过年都舍不得花钱回来。但毕业至今,每每和江铁生闲聊,却能感觉出江铁生不愿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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