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 溯溪寻！

    如果光阴是河床，那么这个时代，就是滚滚流水。承载着所有生灵的梦想，朝着未知的彼岸淌去。只是，相对于更多的生灵而言，他们都只是挣扎在一条条支流中，于大河侧，奋力地挣扎，亦看不到希望。

    这是一条黑暗的路，没有光明，绝望和痛苦随时会侵袭。很多的生灵选择了随波逐流，而更多的人选择了奋力拼搏。林楚溯溪而上，寻找着那道看不清的身影。

    过去、现在、未来。这像是一段奇妙的旅程，头顶的时空不断扭曲，一道道虚无裂缝像是蛛网，无限延伸向远方，隐约能够感觉得到其内弥漫出来的阵阵空寂气息。

    这是时空裂缝。

    如果踏入时空裂缝，会不会回到过去或是前往未来？

    或许有，但更大的可能是被时空之力绞成血沫，渣滓都不剩。

    天穹无限扩大，大地无边无际，溪流永不知疲倦，朝着固定的方向流淌，亘古永存。

    林楚的意识化身大鹏，一双迸射出神芒的双目俯瞰大地，振翅飞翔，沿着这条古老的小溪，寻找源头，双翅不知拍打了多少次，直到力竭，朝着大地坠落，恐怖的力量直接轰爆了一座山。他继而化作鱼，不知疲倦继续溯溪而上，沿途所过，一切都倒映在了眼中，不曚不昧。

    他发现了一个令他震惊的事实。

    这条小河越是追溯向其源头，其流水越加澎湃，惊涛骇浪，更有一些古老的兵器沉浮在溪流侧的大片荒土上，被染成殷红。

    古老，悲凉，苍茫的气息不断涌入，他的意识不断震颤，仿佛要崩溃。

    隐约间，他似乎听到生灵的哀恸，闻到刺鼻的血腥味。

    心中震惊，在这时光长河的支流上，为何会得见这样凄凉的一幕？

    他想起了一些古老的传说，中古时期是自远古后最黑暗的一段岁月，天地被血染红，白骨如山，万族逐鹿，不只是这样，一些沉睡的老古董不知为何选择在那个时代苏醒，于是，各族争霸，乱天动地，更有可怕的传言，那个时候许多大位面都被打得崩溃，这也是为什么都现在，只剩下了寥寥几个大位面还存在着。

    世人都听闻过中古时期的黑暗，但谁都不知道那个时代究竟有多么惨烈。至此，林楚算是看到了其惨烈悲壮的一角。

    “古籍上记载，那些老古董们之所以苏醒，也是迫不得已，但具体原因却是不明。”林楚意识如波涛起伏的长河，根本难以平静下来。这些可怕的隐秘世上修者少有人知，因为这涉及到天地大禁，若是实力不够，只要听闻都有可能被无形中降下的天罚之力轰杀成渣。

    这不是耸人听闻，而是真切发生过的事。事实上，在林楚实力尚弱的时候，地狱魔犬对于很多东西也是忌讳莫深，对他的疑问也是支支吾吾没有回答，其根本原因就是那时候的林楚根本承受不住。

    继续朝前行走，林楚的意识海化作万灵，经历了太多太多。

    他化身一株草，枯老衰败，却逆着溪流向上，奇诡无比。

    他化作一滴水，与溪流相融，体会着光阴如水的味道。

    他化作石头，在溪流中沉浮不定，偶尔随着浪潮奋勇搏击，朝前开辟。

    ……

    太多太多，多到他已经记不清了。

    又有多久呢？也许是一千年，也许是万年，甚至有可能更久，但同样，也许只是一瞬。

    时光之溪中，他溯溪寻找那道身影，如一段旅程，看到了一路风景，有过悲凉哀恸的中古，走过恢弘豪壮的上古，最终行到了铁血杀伐的远古！

    这条溪流终究到了源头。

    他驻足，茫然环顾四侧，竟然是一座祭坛。

    这祭坛完好，充斥着无与伦比的蓬勃气息，有着苍茫大气充溢其中。

    但他依旧记得，这座祭坛与那座缺角的祭坛何其相象，许是一座！

    “原来那座祭坛在远古时期就存在了吗？”他目光复杂，遥望祭坛。

    踌躇良久，他一步踏入，在光阴翻转中，身影渐渐模糊。

    轰！

    一只巨大的铁蹄轰然践踏而下，扬起的灰尘洒满天际，恐怖的力量直接震得大地狠狠颤动。林楚目光如刀，看着这只大蹄，顺着望上去，不由倒吸了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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