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4】 各自的道！（上）

    这样一座寺，坐落在这神秘的峡谷深处，透着一股不朽的味道。

    斑驳墙灰爬满的墙壁上，刻着一些深浅不一地梵，岁月的力量腐蚀了墙体，令这些梵看上去有些模糊不真切。帝一踏前，手指触摸这些梵，略皱着眉头。

    “这是，相传昔日有一尊佛陀自地狱中崛起，以魔道通佛，最终降服心魔，悟得佛门至理，最终成就一代佛陀，威震西方佛土。”很快，帝一目露惊异道。

    闻言，林楚也是讶然地看着这些梵。

    嗡！

    禅音如钟，敲响在神魂深处，隐约可见一尊佛陀盘坐在虚空，宝相庄严，佛光普照。

    林楚心神一震，这种异象瞬间消散，好似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任凭他再怎么集中精神，也无济于事。这让他有些不甘心，心念微动，催动镇世烘炉想要推演这梵，明悉佛法，但镇世烘炉也失去了往日的神效，令他无功而返。

    最终也只能无奈放弃。

    两人避开横卧的寺门，踏进了这残破的佛寺。

    入目所见，却又是另外一番天地。

    这是一座巨大的殿堂，正前方耸立着一尊金身佛像。双目怒睁，一手托着一座漆黑色的塔身，另一手执一杆血色长枪，即便只是塑像，依旧能够感觉得到那黑塔和长枪上面隐约传出的凌厉煞气。

    整个佛像没有丝毫恢弘庄严地气息流露，倒是令得林楚稍微惊奇。

    “我曾听说佛门中有一尊大佛发下大宏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佛门所修虽然与众不同，但总归殊途同归，倒也不失为一条另类证帝之路。”帝一目光闪烁着异彩，望着这座宏伟的大殿，沉声道。

    林楚颌首，“佛门主修来世，讲求的是因果循环，这本身就对应于天地中的轮回大道，这样来看的话，实际上佛修所修也并不是另辟蹊径的道，只是万千道中的一条罢了。”

    帝一略微思索，而后抚掌赞道，“言之有理，倒是我着相了。”

    林楚微笑了笑，“相而不相，是为真空，继生妙有，凝塑真我。”

    这句佛偈乃是昔日一位大佛未成佛前所悟，意思大概是：时间本无相，只因心生，如若勘破，便内外真空，了悟佛理，继而臻至妙有的极高境界，此就为佛法中的真空生妙有之说。而到了妙有的极尽，诞生真我之念，从而塑佛身，成佛陀。

    因为佛门中有‘假我’，‘真我’，‘本我’的概念，所以才有了重塑真我的说法。所谓‘假我’和‘真我’，是指生灵的性格本就是双面的，一面为善，一面为恶，善为恶者恶真，善为善者善真。除此之外，还有‘本我’，其实这是一个不确定的假想状态，有些佛门大修曾提出生灵其实在‘真我’和‘假我’之上，还有一个‘本我’，不过这种说法并没有得到所有佛门修士的认同。当然，这也导致后来偌大的佛门道统被一分为二，即禅宗和密宗。

    恢弘的大殿内，再次响起洪钟大吕般的声音，将两人的思绪拉回。他们目光再次望向那并不宝相庄严的佛像，却是陡然瞪大了眼睛。

    不知何时，那佛像身前，盘坐着一尊身影，一动不动，显然进入了入定状态，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各自眼眸中看出了一丝不可思议。他们进来之前绝对没有发现竟还有人盘坐在佛像身前，可此时此刻，这一切又是如何解释？

    “是愿仏。”

    林楚深吸了口气，暂时按捺下心中的疑惑，看着地上盘坐的光头小僧，认出了这家伙。

    “我知道他，虽然没有正面交往过，但其余几人中，他是唯一一个令我有所看不透的人。”帝一双目射出精芒，一字一顿地道。

    闻言，林楚心中也是惊讶，他自然明白帝一所说的其余几人指的是其他七大王者，而愿仏不过位列第四，可却令帝一都看不透，由此可见这愿仏隐藏得多深。当然，林楚也只是稍稍惊讶，事实上，他早已知道愿仏刻意压制了自己的实力，虽然不知道他具体的实力，但既然帝一都这么说了，想必绝不会差。

    “这是属于他的机缘大道。”林楚叹了口气。

    帝一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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