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夜黑风高-第2/3页





    知州府内,杜治达正坐在书房内,儿子杜培贤在大厅里走来走去,惹得杜治达心里有点烦乱。

    “培贤,你去城头看看吴同知如何了,让他回来休息,你且帮他盯上一夜,待明早鞑子攻城之前我便过去!”

    杜培贤领命后就要出门,却被杜治达又叫住了:“如果夜间有敌军攻城你速来唤我,不要擅作主张,切记!”杜培贤应了一身便离开了。

    与定州城内不同的是,鞑子军中甚是热闹。除了前锋部队军容肃整,中军和两翼都洋洋洒洒,有人士卒甚至点着篝火在烤羊吃。篝火边上还有人跳着舞蹈,甚是欢愉。

    ………………

    在鞑子营地几百米开外一条土沟里,伏着两个身影。一个光溜溜的脑袋在月光地下反射着淡淡的光泽,正当这个脑袋要伸出去朝外看时,却被一只小手给按在地上。

    呸呸呸,薛安克吐掉嘴巴里的泥土道:“你摸我作甚?”

    杜学娴没好气地道:“谁要摸你了,你想害死我们啊。”说着朝薛安克光溜溜的脑袋上瞟了一眼。

    薛安克气得说不上话来,朝一边移了移身体,兀自嘀咕道:“你这是赤裸裸的歧视!”

    杜学娴却懒得接他不明所以的话,也不看他,道:“你说这鞑子大营里松松垮垮的,如果偷袭会不会成功?”

    薛安克道:“你想偷袭,怕正中鞑子下怀。”

    “为何?”杜学娴不懂。

    “你没瞧出来啊,这鞑子的营盘外松内紧,虽然中军里有人歌舞,但你看到了么,歌舞烤肉都有,但却没人喝酒?”

    杜学娴不以为然,道:“军中本来就是不允许喝酒的!”

    “还有,外围的鞑子看上去军容还算整齐,但兵械都很简单,而且身上也没有甲胄。随便搞个偷袭就能攻破。但是你看里面,虽然鞑子看上去松松垮垮,但全副武装,刀剑都挂在身上。随便一个命令就马上能组成军阵。”顺着薛安克手指的方向,杜学娴抬头看去。

    却被薛安克一按脑袋,险些吃了一嘴泥。气道:“你按我作甚?”

    薛安克笑道:“你想害死我们啊?”

    杜学娴恨得牙根痒痒,要不是大敌当前,她真像站起来狠狠踹这个花和尚两脚,于是狠狠地说了一声:“小人!睚眦必报。”

    薛安克兀自笑笑,不以为意。

    却听杜学娴语带忧色地道:“你说爹爹会不会看穿鞑子的阴谋?若是派人偷袭,会不会中了敌人的奸计?”这个薛安克就说不好了,毕竟他也不了解杜治达。只好安慰道:“应该不会吧,你爹的智商在我看来还是相当之高的。”吸了一下鼻子又接着道:“虽然比我还是差了那么一点,但至少不会连这点把戏也看不明白吧。”

    月光下,只听得一声轻微的闷哼,然后薛安克忍着痛问道:“你踢我作甚?”

    杜学娴咬着牙没有回答。

    ……………

    正如杜学娴担忧的,城墙上站着的杜培贤脸上闪过一抹喜色。心中正不知如何帮父亲解忧,但看这群鞑子如此轻敌,心中暗暗有了计较。

    只见他头也不转叫了一声:“马校尉何在?”

    一个军官匆忙上前道:“公子有何吩咐?”

    “你着人召集五百弓马娴熟的兄弟,随我一起杀出城去,给鞑子制造点混乱!”

    “公子!”那军官双手抱拳微微欠身道:“这样做会违反大人的军令。”

    杜佩贤却道:“我爹爹已经两日未曾休息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不去叨扰他了。我们速去速回,来去如风,正好打鞑子一个措手不及。”

    “可是……”那军官还要说话,杜佩贤却有点不耐烦了,道:“你若是害怕我找其他人便是。”

    军官只好把话咽进肚子里,答了一声“遵命”,便转身去召集人手了。

    ………………

    “不好,中计了!”薛安克气得牙根痒痒,刚才还在“夸”杜治达,没想到这下就打了脸。只见定州城门突然打开,一队骑兵快速冲出城门,然后城门又被关上了。他倒是冤枉了杜治达,此刻杜治达正在知州府书房的软塌上轻轻打着呼噜,睡得极为香甜。

    那队骑兵约莫四五百人,径直向鞑子中军方向冲去。杜学娴两只小拳头握在身前,额头沁出丝丝细汗,嘴里兀自嘀咕着:“怎么办,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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