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而动 正而奇



    建兴四年六月,晋愍帝遣赵廉持节杖,拜刘琨为司空,都督冀幽二州诸军事,刘琨不受司空。对赵廉说道:“余距长安千里之远,虚职无用。何求其职,愿为晋室操劳,只受都督一职。”石勒命孔苌前去与段文鸯邵续对峙,夔安南下抵御曹嶷,支雄前去进攻幽州王彦和段匹磾。

    此时拓跋猗卢平定叛乱,次子拓跋比延平乱献策有功。拓跋猗卢命拓跋比延承代王爵位命其为太子,又命长子拓跋六修前居新平城,废黜拓跋六修之母。

    拓跋六修之母可足浑氏对拓跋六修哭泣说道:“我虽无功,却也无过,如今不与我商谈,汝父王擅自废立,其不是欺我年不过卅三岁,汝今已近廿岁,当为母进言也。”

    拓跋六修身穿鲜卑服,前来责问其父拓跋猗卢:“父王将我远遣于前,现又何故罢面母后?”

    拓跋猗卢说道:“雏胡?此何言也?孤乃代王,汝与汝母。孤想废之时则废,思立之时而立?何故再问?顺将汝座骑交由拓跋比延。”

    此时拓跋比延进殿,听闻二人争吵,于换中原衣着,入殿拜谒拓跋猗卢,与拓跋六修相撞,赶忙行礼。对代王说道:“父王,儿臣有言,兄长之骑,老迈不堪,不如将父王之骑而赏,以显太子之尊。”

    拓跋六修对拓跋比延说道:“我骑可日行五百里,虽不比赤兔,却也为一良骑也。”

    拓跋猗卢于是说道:“既如此,何不将汝骑让与太子?”

    拓跋六修说道:“悍骑之勇,非孺子可驭。更况拓跋比延近年饱读中夏经书,久不骑驹,何以驭此骑也?”

    拓跋比延用晋语说道:“人有难,不得良马,劣马久驭,不知良马,汝怎知不能驭也?”

    拓跋六修无言以对,只是说道:“我若将此骑赠汝,定不为拓跋氏也。”拓跋猗卢大怒说道:“何出此言,为一马骑,而如此这般?”拓跋六修说:“虽是马骑,却已意明!今后,汝与我便不为父子相称!”完离殿而去。拓跋猗卢将自己坐骑赐与拓跋比延并说道:“我时日无多,汝兄弟不和,何以御刘聪,石勒,汝继代王切记,为晋室操劳。”

    拓跋比延得代王座骑后,用代王亲侍伴随左右。穿代王服饰,前去拓跋六修营帐,拓跋六修自归后一日未眠,感到心中有愧,于是打算决定亲自前去谢罪。此时帐外舍人言:“代王前来。”拓跋六修急忙正冠,出营拜见,言道:“儿有罪,向爹求罚。”拓跋比延和随行人听闻后大笑。拓跋六修抬头一看,原来座上之人乃拓跋比延,拓跋六修大怒拔刀而刺。众人纷纷逃散。

    拓跋比延骑马至殿中,正遇箕澹与拓跋猗卢商讨进讨石勒事宜,拓跋比延待到二人商讨完后,进殿说道:“拓跋六修持剑而刺我,恐此时已起甲兵。”周围亲侍也附和说道:“六修持剑而刺,我等及时躲避,方才避死。”拓跋猗卢于是命宣使召见拓跋六修,拓跋六修不去,斩宣使。拓跋猗卢哭着说道:“事已至此,骨肉相残?”,命卫雄率军两百讨伐拓跋六修,告知卫雄擒获其人即可,拓跋六修得知卫雄前来,于是率右贤王全部四千人猛攻卫雄,卫雄被杀。拓跋猗卢得知率军三千前去,命箕澹领护军将军保护拓跋比延。拓跋猗卢对箕澹说道:“此遇不测,汝当携众归于刘越石,刘越石乃孤兄弟也。”又召左贤王拓跋普根,带左贤王军前来攻拓跋六修。

    拓跋六修,一路猛攻,拓跋猗卢抵挡不及,部下兰特将平民之服给予拓跋猗卢,自己换上拓跋猗卢衣物与拓跋六修相战,拓跋六修见到“拓跋猗卢”骑马来回奔走,于是射出六箭,皆中。走近看到落马之人,乃兰特也。非拓跋猗卢,于是命部众搜寻拓跋猗卢,坐骑不支,倒地不起,旁路有流民,拓跋猗卢急忙穿百姓之装,混入流民队伍,流民皆晋人也,束发漏臂,唯独拓跋猗卢没有束发。领头流帅问到:“汝从何处而来?”拓跋猗卢说道:“乐盛。”流帅说:“乐盛,汝乃鲜卑人?”拓跋猗卢说:“正是。”拓跋猗卢问到:“汝等何出去也?”流帅看了眼流民队伍说:“去有生之地?”拓跋猗卢问道:“何谓有生之地?”流帅说道:“民有食,内无乱,乃有生之地也。”此时前路来一鲜卑妇人百姓,看到拓跋猗卢。说道:“代王?”周围人皆看拓跋猗卢说道:“此乃代王拓跋猗卢?”众人惊呼,拓跋六修骑兵到看到这里混乱不堪,唯独看到群人中间围一胡人。定睛一看正是拓跋猗卢,于是吹鸣。拓跋六修听到后率军前来,命军队冲杀,晋朝流民,鲜卑百姓,拓跋猗卢无一幸免,皆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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