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的我!



我正在暴怒。

 这可以理解的吧——无论是谁提前一个月告诉准男友自己的生日要到了,结果对方连续两年都因为另外一个女生缺席——这种事情怎么都忍不下去吧!?

 天色将暗,我枯坐在卧室的窗户边,手机一直是暗的,我一直没有等到一条短信。

 哪怕是简短的告诉我今天回不来了。

 当天边最后一丝夕阳被黑暗吞没,而电视机里正在播放着女主角幸福地和男主在游乐园里接吻,我的情绪彻底达到了无法控制的暴怒。

 我拿出手机,打出去的每一个字都像是要把手机屏幕戳一个洞。

 我:您可真忙?以后见您一面是不是还要提前约个时间?

 我:要不您给我发个日程表,以后我提前跟您看好,以免打扰了您忙碌的工作?

 我:消息都没空看是吧?不回家都懒得告诉我一声是吧?是我自作多情自以为在您大少爷心中有分量?

 我:我给你两个小时,两个小时你不来,以后都不用来了。

 发完消息,我烦躁地将手机狠狠地摔在了床上。

 手机弹跳了两下,静静地埋在了被子中。

 我一个月前就一直在和他说这件事,我从心底里迫切地希望他能陪我过这个生日,哪怕他什么都不准备。

 我迫切地想要从他的态度中,来证明一下这一年里稀少的见面次数是我患得患失的错觉。

 每一次说的时候,他都一副无所谓地模样;要么和我说“哈你是小孩子吗过个生日都要那么大张旗鼓”,要么就是笑嘻嘻地和他身边的夏油杰说“杰你准备给这家伙什么礼物?我忙死了你顺便帮我准备一份吧。”

 我总以为他没有拒绝,就是会来的意思。

 现在想,他那句“忙死了”、“顺便帮我准备一份”……何尝不是另一种潜台词?

 我心烦意乱地打开电脑,屏幕上,咒术师的群鸦雀无声,好像无事发生。

 ——我并不是一个有身份的咒术师,或者说,我在他们的眼中是一个没有觉醒咒力的普通人。

 不普通的是,我有一个不普通的青梅竹马:五条悟。

 更不普通的是,我和六眼之间存在千丝万缕的关系。可惜的是,五条悟顺利继承了六眼的能力和无下限术式,而我似乎继承失败了。

 由于和他的关系紧密,五条悟认识的人我几乎全都认识:夏油杰、家入峭子、灰原熊、七海建人、庵歌姬……

 夏油杰他们也没祝我生日快乐。

 ……

 我好像被所有人排斥在外了。

 真的说起来,我也讨厌现在的自己,像是一个趴在别人身上的吸血虫,靠着别人施舍的关注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他会来吗?

 一个小时后,卧室门被人一脚不耐烦地踹开。

 来人穿着黑色夹克,内里是白色衬衫,牛仔裤,带着墨镜,身高足有一米九,踹门的动作任性恣意,是他一贯的做派。

 他不耐烦地走了进来,稍微下滑的墨镜下,是一双美丽地像蓝天一样的瞳孔。

 我从床上一跃而起,庆幸自己没有换上睡衣,怒视着他:“不知道敲门吗!?”

 五条悟盛气凌人地俯视着我:“哈?这是我家,老子凭什么要敲门?”

 ……

 没错,我住在五条悟家里。

 我有按时给他房租,然而他这个大少爷从来都不屑去看银行卡账户的情况。

 我懒得和他纠缠关于租客也有**这件事,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我怒从心头起,刚有些平复的情绪再度沸腾了起来。

 我质问道:“你还知道回来?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五条悟表情收敛了些,他反问道:“那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

 我的火成功地被五条悟刺激得更上一层楼。

 一年前,五条悟和夏油杰接了一个任务,护送星浆体天内理子去和天元同化;本来是很简单的一次任务,却因为伏黑甚尔的加入,变得惨烈异常。

 那次任务五条悟几近死亡,夏油杰差点被杀,天内理子被一枪爆头成了植物人,至今昏迷不醒。

 好巧不巧,那天是我的生日。

 本来五条悟和夏油杰都承诺晚上会赶回来陪我过生日,结果两人都进了病房,而他们保护的对象天内理子则进了icu,至今昏迷不醒,连硝子也无可奈何。

 自那以后,五条悟和夏油杰自尊心受损,这一年来,他们两人比之前十几年还要努力地训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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