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支边解困



  此刻,便有两名身穿皮裘的男子坐于这间厢房之内,两人均约略二三十岁的模样。

  一人年纪稍长,另一人年纪略轻。

  这二人正是寿宁侯张鹤龄与他的弟弟建昌伯张延龄。

  两兄弟几乎相邻而坐,在他们所坐的椅子之间的位置,摆放着一张方形桌。在方形桌面之上,却放着两只茶碗。

  一名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站于方形桌旁边,双手持着一把茶壶,正缓缓向茶碗倒入茶汤。

  “侯爷、伯爷,茶已沏好。”

  不一会,这名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已将茶壶摆到方形桌上,随即往侧边退了半步,恭敬地对张鹤龄和张延龄说道。

  “好……”建昌伯张延龄一边应了声,一边侧身过去,端起离其最近的那只茶碗。

  寿宁侯张鹤龄听得仅点了点头,稍顷也端起桌面的另一只茶碗。

  那中年仆人更退到墙垣边,微躬着身站在那里,几乎一动也不动,静待张鹤龄和张延龄的随时吩咐。

  抿了一口茶后,张延龄仍端着茶碗,双目却望向张鹤龄,脸上似有些紧张之意:“哥,你说皇上这回见到呈递的题本,会不会再责骂你我一番?”

  张鹤龄听得并没多少动容,不急不慢地抿了一口茶,才应道:“他要责骂便责骂,反正又不是第一回责骂了,你我又有什么好怕的?”

  “哥,月初之时,你我所上呈的那份劝诫东宫太子重拾学业的题本,你可还记得?”张延龄讪讪一笑。

  张鹤龄皱了一下眉头:“我怎会不记得?当时皇上览阅后,不仅单独召见我俩,说我俩不知所谓。”

  张延龄“唉”地叹了声,将茶碗凑到嘴边,缓缓又抿了一口。

  未几,张鹤龄却咬了咬牙,一脸不甘地道:“当时你我就不应该听那些人的盅惑,呈上那道劝学疏。上呈后,不仅没在皇上面前赢得称赞,反被痛斥了甚久。”

  “哥,那昨日上呈的题本,怎么办?”张延龄的脸上已经全是苦涩之色。

  张鹤龄“嘿”了声:“什么怎么办?昨日的题本是以杜成之名上呈的,和月初那份不一样。”

  “哥,你以为皇上他会不知道杜成是你的家仆呢?”张延龄嘴角扯了扯,将茶碗摆到桌面。

  “就算皇上知道,那又怎样?他不会如月初那般斥责你我的。”张鹤龄似甚有信心。

  张延龄满脸均疑惑,出言问道:“为什么?”

  “小弟,你的记性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差?杜成昨日才说过,以他之名上呈题本所提及之事,实为替皇上解忧之举。” 

  “杜成昨日说那么多,我怎记得。”张延龄讪讪一笑。

  “你我以真金白银换那些残盐,是在支边解困。那是为皇上解忧,他为什么要斥责你我?”张鹤龄轻笑一声,随即将手中的茶碗放到方形桌面。 

  张延龄恍然,随即也笑了起来。

  “督督……”

  正在此时,敲门声响起。

  “何事?”张鹤龄顿时望向房门方向,口中轻喝了声。

  门外传来一道男子声音:“侯爷,小的是杜成。”

  张鹤龄和张延龄相互对望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笑意。

  片刻后,张鹤龄扭头朝着站于墙垣边的那名中年仆人扬了扬手:“快去开门。”

  那中年仆人躬身应了声诺,快步而去。

  随着房门打开,走进一名身穿棉袄、中等体形的中年男子。

  这名中年男子长着一张瘦削脸,下巴留着一小撮胡须,一双圆圆的眼睛却颇有神采。

  随着那中年仆人把房门一关,长着瘦削脸的中年男子已快步奔至张鹤龄和张延龄跟前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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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