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无关。



    涛啼死了,在何竹怀中。

    何竹一直抱有一丝侥幸心理,他从最开始就没有想处决掉涛啼,至少不是由他亲手。

    甚至,他认为涛啼可以成为事务所的一员,用无知者无罪的名号让他在事务所赎罪。

    但是,涛啼死了。

    什么都没有问清,什么都没有解决,就这样死了。

    而旁边的三具尸体,不知为何消失了。

    却留下了三人手中的东西,一把手枪,一管针筒,以及一个木制黑盒子。

    ……

    徐阚茫站在病床前,没有做声。

    日光下,阳光穿过了他的身体照在了被子上,没有留下一点点阴影来表明他的存在,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只是变成了某个视角。

    病床上熟睡的少女的眉头微皱,眼角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泪光。

    为什么自己会来这里?徐阚茫不是很清楚,但似乎有什么事是必须向面前这位交代的。

    终于,那位少女醒了。

    少女仔细辨认着床边的轮廓,朦朦胧胧的睁开了双眼。

    她分清后似乎非常惊讶,缓缓张开因为空气干燥而微微开裂的嘴唇想要说些什么。

    徐阚茫没有让她开口,因为感觉到时间不多了,只是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说道:

    “离开事务所吧。”

    徐阚茫想起来了,自己那迟迟没有转达的话语。

    “你说什……”

    “不要管以前的那些有的没的,离开事务所,不,离开这座城市,越远越好…对,去国外吧,你不是有亲戚在外国嘛,去外国重新开始你的人生吧!”

    “为……”

    徐阚茫的眼角流出了暗红色的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夏毋阙那洁白如玉的手上。

    “出院后离开这里然后忘了我啊!!!”

    徐阚茫脑海中浮现出一份名单,他知道那份名单有什么意义。

    那象征着连夏毋阙都无法占卜到的完全黑暗的未来。

    “等等,阚茫,到底……”

    “没时间解释了,快了……快……”

    徐阚茫的脸上突然青筋暴起,倒在地上痛苦的抱着头抽搐着。

    “快跑!”

    夏毋阙下床想要扶起徐阚茫,而徐阚茫伸出了手,却在将要触碰到的一瞬间彻底干枯化为齑粉。

    夏毋阙感到一阵恍惚,对这一切感到猝不及防。

    很奇怪,她现在没有感到应有的悲伤,而是在思考着什么。

    “为什么要我跑呢?”

    然后,悲伤如泄洪般涌来。

    ……

    罗牧告别莫喻后,提着几袋子菜慢悠悠的走回事务所。

    “如此这般,他便能理解了吧……罢了,我已经做出能提供的最大帮助了,也算还了那人情吧,至于之后如何是他自己的命数,如何破解还只能看他了,与我无关。”他默默念道。

    走着走着,他发现路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上坐着三个人,看起来都是二十出头。

    而副驾是空的,不知为何,只是看一眼那副驾便会后背微微发凉,透露着一股莫名的杀气与罪孽。

    罗牧没有为此停留,但他默默念道。

    “这算是警告么?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