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枠四章恶人应劫武大郎 英杰斗杀西门庆-第2/3页





    金莲道:“我家却无什么俊俏官人。”西门庆冷笑道:“听闻日日都来,怎会没有?我便在这里等他来!”说罢便坐在堂上,赖着不走了。金莲无法,王婆见势头不对,急忙回去了。

    金莲见西门庆赖着不走,又急又臊,正仿徨无计时,武大却来唤门道:“娘子开门,我回来了。”金莲大喜,急忙开门道:“大郎怎的今日又转回来?”武大道:“却是晦气,前头街面跌了一跤,一铺烧饼都污了,因此便转回家来。”金莲道:“大郎回来的正好,却来个什么西门大官人,说是专等二叔。”

    武大进屋见西门庆坐在那里,上前唱个喏,陪个小心道:“大官人,有何贵干?”西门庆看了武大一眼,只道:“便是来等你家武二那位结拜弟兄,这人女扮男装,正是骗了我身家的贼贱人!”

    武大道:“许是大官人认错人来。”西门庆冷笑道:“我却不瞎。”武大只在那里陪好话,西门庆心头焦躁起来,偶然望见金莲在那厢里立着,那副姿容也甚是诱人,心头邪火起时,便起身将前后门都关了,回头瞪着武大、金莲两口,狞笑道:“那贼贱人便是着落在你家,你两口儿也脱不了干系,我这厢里先睡你娘子一回,讨回些利钱!”

    当下西门庆便扑上来拉扯金莲,金莲急得躲闪大呼,武大见妻子受辱,也不知哪里来的气力,为救妻子时,武大上前待要揪他,那西门庆却是有武艺的,早被西门庆早飞起右脚。武大矮短,正踢中心窝里,扑地望后便倒了。西门庆见踢倒了武大,心头火气不消,上前只照头面又是踹了几脚。

    武大被那一顿拳脚打得头面都是血,口鼻中扑出血来,迷住了喉头,少时便不得进气。金莲见西门庆扑打大郎,哭叫着上前拉扯,无奈力气浅小,却被西门庆憋到一边,跌了一跤,挣不起来。

    少时,西门庆见武大不动了,方才住手,金莲挣扎起来,扑上前看时,武大已经没了进气,只抱着武大哭叫不止,跟着又来厮打西门庆。西门庆见打死了武大,恶向胆边生,揪住金莲狞笑道:“一不做,二不休,也先睡了你这贱妇再说!”

    当下西门庆便将金莲扑倒在地,撕扯起衣裳来,金莲大声呼救,却被西门庆掩住口来,也照头面扇了几下耳光,直将金莲也打得头晕眼花。

    说来也巧,武松今日到了县衙应卯后,却发现落下了物事在家中,当即便告假回家来取。到了家门口,却见一众邻舍只在屋外观望,都说内里有厮打之声,众人只在那里说,却无人进屋去看。

    武松急忙分开众人,前去敲门时,却是从里插了门,只听得屋内金莲呼叫之声,武松飞起一脚登时将门踢倒,进屋看时,只见西门庆正压着金莲,在那里撕扯衣裳,武大躺在一旁满面都是血污。

    武松见了,睚眦尽裂,虎吼一声,上前便来撕拼。西门庆认得是武松,吃了一惊,叫声:“哎呀!”便跳起身来,抢去后门,要寻走路,心里正慌。说时迟,那时快,武松快步赶上,飞起一腿只望后背踢来,却将西门庆连人带门踢倒后院中去。

    西门庆摔了个七荤八素,急忙挣扎起来,回头见武松见来得凶,便把手虚指一指,早飞起右脚来。武松只顾奔入去,见他脚起,略闪一闪,恰好那一脚正踢中武松右肋,略略阻得一阻。

    西门庆见踢中武松,心里只想也并得过他,当下右手虚照一照,左手一拳,照着武松心窝里打来。却被武松略躲个过,就势里从胁下钻入来,左手带住头,连肩胛只一提,右手早住西门庆左脚,叫声:“躺下!”

    那西门庆怎当武松勇力?只见头在下,脚在上,倒撞落在院子石坎上,跌得个发昏。武松却怒火万丈,只顾欺上前去,用手按住,只将那铁拳朝西门庆头面打来,只打得七八拳时,西门庆七孔流血,便如摊烂泥般不动,再打两下,却见已经没了进气。

    这时武松才松了手,急转回屋内看嫂嫂时,只见金莲衣衫褴褛,秀发散乱,直扑在武大身上痛哭不止,口中只哭骂道:“平日里你都懦弱,怎的今日要这般逞强?如今撇下我一个,教我如何过来?”正是:平素柴米油盐事,那厢只依妻室言。一昔家门遭凌辱,三寸钉板挺身出。护得娇妻贞洁时,方知郎情世上真。挑担炊饼歌谣来,无人不知是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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