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卅五章陆谦酒店贿端公 三娘绣床杀衙内-第2/3页





    董超道:“却怕使不得,开封府公文,只叫解活的去,却不曾教结果了他。亦且本人年纪又不高大,如何作的这缘故,倘有些兜搭,恐不方便。”薛霸道:“老董,你听我说:高太尉便叫你我死,也只得依他,莫说使这官人又送金子与俺。你不要多说,和你分了罢,落得做人情,日后也有照顾俺处。前头有的是大松林猛恶去处,不拣怎的,与他结果了罢。”

    当下薛霸收了金子,说道:“官人放心,多是五站路,少便两程,便有分晓。”陆谦大喜道:“还是薛端公真是爽利!明日到地了时,是必揭取林冲脸上金印回来做表证,陆谦再包办二位十两金子相谢。专等好音,切不可相误。”原来宋时但是犯人徒流迁徙的,都脸上刺字,怕人恨怪,只唤做打金印。三个人又吃了一会酒,陆虞候算了酒钱,三人出酒肆来,两个辞了自行,陆谦看着两个背影口中喃喃道:“林冲,休怪我心狠不放你。”

    只说董超、薛霸将金子分受入己,送回家中,取了行李包裹,拿了水火棍,便来使臣房里取了林冲,监押上路。当日出得城来,那高衙内带着扈三娘坐一辆马车上,自在道边看着林冲出了城,衙内笑嘻嘻的搂着三娘道:“娘子请看,那林冲便活生生的出了汴梁城,性命自是无忧了。”

    三娘却皱眉推开手道:“衙内,为何还要刺配如此远恶军州?就不能将师兄无罪开释么?”高衙内道:“林冲是闯了节堂的罪人,父亲能如此开释已经是大度的了。”跟着那衙内涎着脸又揽住纤腰道:“若是娘子能服侍得快活时,也可发付沧州那边,早晚教他能构回汴京来,也不是甚么难事。但若你想反悔,也不怕告诉你,我遣人快马追上去,教两个防送公人就地解决了林冲也是等闲事!”

    扈三娘被那咸猪手搂住腰,只觉一阵鸡皮疙瘩直冒,假作嗔怪的推开道:“衙内,我怎会反悔?此处人多,待回府去,沐浴更衣,熏香软枕,美酒佳肴,布置一番后,我自当服侍衙内舒服。”高衙内心花怒放,当即便命转回府中去。

    回到太尉府后,高衙内兴冲冲的教人摆布下宴席,屋内还是陆谦等一众亲随跟着。三娘见人多道:“衙内,就你我两个饮宴可好?否则待会儿要安寝时,也是这般多人在么?”高衙内想想也对,又想与扈三娘独自饮宴时,又怕她那日手段,三娘却低头道:“衙内,我也是个恩怨分明之人,答允了衙内便不会再冒犯,再者我也担心衙内又派人去沧州对付师兄,衙内尽管放心。”

    高衙内这才安心命陆谦等人出了屋去,自与三娘在屋内吃酒取乐,其间也免不了搂搂抱抱,教高衙内吃了许多豆腐去,三娘却都记在心头,恨得咬牙,但还是先虚与委蛇一番。

    看看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料想林冲走得远了,三娘酒量又好,不一时便把高衙内灌醉了,听得棒子响时,便是二更天了,三娘将高衙内提起扔到内间绣床上,随后打开窗户跳出屋去,翻过院墙来到后街上。只见鲁智深扛了个大包在那里等候,三娘接过那大包后道:“鲁大师,只有请你再辛劳一回,追上师兄,保他到沧州去,陆谦那厮心狠手辣,我这厢不管如何,他定是不会放过师兄的。”鲁智深道:“休要恁的说,洒家这便赶去。”说罢鲁智深便追林冲去了。

    三娘打开大包,里面却包了一个人来,这人却是陆谦浑家蒋氏,已经被弄晕,三娘便将人扛了复回到屋内。

    到了屋内后,将蒋氏与高衙内脱了个赤条条的,做一处裹了,那高衙内晕迷中但搂得一女子,还道是三娘,便缠了上去。三娘自在一边笑嘻嘻的看着两人在那里苟合,那蒋氏过不多时也是欢快的叫了起来。

    却说陆谦在屋外候着,初时还听得两个在屋内喝酒,过了片刻没听得动静,踌躇了几转后,正要进屋看时,但听得屋内传来欢好之声,便又放下心来,暗想:“衙内这番心愿总算是得偿了,那林冲师妹也端的是个绝色,但衙内玩腻时,许也能赏我玩上几日。”

    但听了一会儿,只听屋内那妇人口中乱叫起官人来,陆谦一呆,这口音怎的如此熟稔?猛然间听得那妇人叫:“谦郎”,陆谦如同一盆凉水浇到头上,这不是自己浑家声音却是谁?当下也顾不得许多,抢进屋内,点起灯,掀开床帐看时,只见衙内压着的不是自己浑家蒋氏,却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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