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六章:君臣各鬼胎-第2/3页





    刚想到此处,安守忠把那份用草纸印刷的名录冲腰间皮囊里取了出来,呈递给安庆绪。

    安庆绪识字不多,看的十分吃力,安守忠只得逐字逐句给他念了出来。听到自己竟然被列为四十九人战犯名录的首位,安庆绪一张大饼子脸立时涨的通红,,气的好半晌没说出话来。

    “朕贵为天子,怎么和臣子同列在一份名录?”

    听了这话,达奚珣好悬没笑出声来。

    难道秦晋给他单列一份名录,面只有安庆绪一个名字,这满意了?

    安守忠干脆无视了安庆绪的短视,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问题的关键在于,秦晋许诺名录以外的人不会被追究罪责,甚至还有可能立功受偿,那么这些名录以外的人会不会生出异心,何时生出异心,这些都是未知之数啊!”

    “还有这么多问题?”

    安庆绪也不是个完全不通事理的人,听着安守忠说的颇有道理,也暗暗担心起来。

    “既然是这样,依安卿的建议,可以扩大范围!”

    扩大清洗的范围, 是安守忠看来最佳的稳固权威的手段,只有把那些反对者都杀的干干净净,在军才不会有人多方掣肘。

    对于军屡屡被掣肘,安守忠提起来恨得咬牙切齿,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军的将校要么是严庄的亲信,要么是尹子琦的旧部,自己是趁这两人之危夺权的,那些人掣肘也在情理之了。

    不过,安守忠从没想着搞什么收买人心,但有反对者,杀干净是,杀的多了自然再没人敢于反对。

    眼看着安庆绪向安守忠妥协,达奚珣心多少有点忐忑,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但很多事都不能由自己左右,更多的时候也只能顺其自然。主意实在拿不定,他又想着晚回去请教一下夫人崔氏。

    然而,神武军没有让这君臣几人安稳的打算,午时一过战鼓又咚咚的擂响了,唐兵蚂蚁一样的铺天盖地冲向洛阳城墙,石砲也不再投掷那些战犯名录,转而发射火球,看似平静的局面波澜陡起。燕军士卒连口喘气的功夫都没有,立即投入了惨烈的守城战。

    咚咚的战鼓声让达奚珣心烦意乱,安庆绪抓着他不放,陪在这位性格乖戾,喜怒无常的天子身边,真真是如坐针毡一般。

    他恨不得立即离开,但也只能装神作书吧兴致勃勃的和他说着可有可无的闲话。

    从前,达奚珣所了解的安庆绪都是通过别人之口,说什么的都有,但真正接触下来,才发现此人是个不学无术之辈,本身又没有过人之处,能够承继大统全凭了安庆宗在长安做人质的关系,否则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轮到此人。

    念头一旦起了,想压下去可不容易,他忽然想起在唐营时秦晋的话,安禄山的尸体有着明显的刀伤,明显是被人用刀砍死的,而且腐烂程度所推测出的死亡时间,也远超过停放灵柩的日子。

    达奚珣不安的偷看了一眼安庆绪,却见这位天子依旧是披头散发,坦胸露体,实在难以想象,弑父篡位的人竟然不会遭报应。

    说起报应二字,达奚珣忽然有种豁然开朗旨意。月余以来,总能听到宦官宫人传言,安庆绪每每夜间必发噩梦,太阳不三竿都不敢睡觉,难道是因为做贼心虚的缘故吗?

    想到这些,达奚珣的额头有些见汗了。以前他不是不知道这些,按道理应该一早想通了的,只是过于骇人本能的回避而已。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敢在安庆绪这位大燕天子面前腹诽非议。

    “达奚卿,听着外面的鼓声,是不是与偶写怕了?”

    安庆绪突然问了一句,达奚珣本能的想否认,但脖子好像僵住了,半天都没能扭动。

    对此,安庆绪竟然哈哈的笑了。

    “达奚卿当真可人,从古至今还没有敢在天子面前承认自己怕了……”

    被笑得发窘,达奚珣肠子都快悔清了,只恨自己反应慢,没有及时否认。

    “陛下,臣……”

    安庆绪笑的居然岔气了,右手掐着腰好半晌才恢复正常。

    “达奚卿不要难过,朕不是在取笑你,相反,朕很是欣慰,你没在朕的面前说假话,对得住朕对你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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