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永夜

    除了北极圈，大陆上还有一个知名的永夜之地。南面的所罗门山挡住了阳光，让永夜城永无阳光。所罗门北面的盆地中这座百年新城是一个自由之地，虽然它没有阳光。

    永夜城不属于联邦，但是紧靠着所罗门圣城。南方的战事让一些在北方的低等人惶惶不安，其中一些就来到了所罗门的背面，发现了这个蛮荒之地的小城。这里最早的居民应该是一些素朴谬吞和以太病患者，之后就陆陆续续有各地的流民逃亡至此。联邦把这里当做是抵御北极怪兽的最后一站，常有驻军在附近扎营获得补给。如果有一天北风要塞沦陷，那这里将成为直面北极的战场。这里有机会和利润，有自由和最后的安宁。

    这时，城门口的自卫队如同平时一般的井井有条，大门敞开，人来人往。设立在城门楼上的扬声器和探照灯不停工作着，告诉人们此时东门人流量比较低，进出速度会更快一些。当重要的信息播放完毕，接着就是城内以太病友会的广告：“以太已经稳定，以太病终将终结。作为病人，你没有错……在北极发现了以太病的治愈之法，加入痊愈者的人群吧，先人一步，用明天十分之一的价格预先购买疗愈权。详情咨询西城以太病友会……”

    进城的队伍中有那么两个不怎么引人注意的身型，一副陈旧的“X-20”恶魔铠甲和一条黑龙。和北风要塞不同，永夜城本身的居民就形形色色，常常让人分不清哪个是主人那个是仆从。这里没有奴隶，因为早年的建城者就有很多逃亡求自由的奴隶，所以奴隶的拥有权在这里得不到保护。不管是西诺人、素朴谬吞人、尸鬼还是蹄型人、变种人又或者是一些有智慧的野兽和以太虫的后代，都可以在城中找到立足之地。所以，不管进出的是爬行生物还是人形怪物，只要能够听懂广播的内容，遵从卫兵的指挥，都不会有任何阻碍。

    在黑龙边上的巨大章鱼就瞎了麦克一大跳，黏糊糊的触手碰到他的时候，为了躲闪，他撞到了稳稳站立在边上的恶魔铠甲。似乎有点不听指挥的章鱼触手给周边排队的人们带来了一些困扰。当士兵过来警告的时候，不得不分别对着每一条触手解释一遍。但是大章鱼始终坚持不愿意和婆罗门车上水箱里的“货”在一起进城。

    和联邦北部的城邦不同，自卫队很少有穿恶魔铠甲的。但肖国辉还是注意到了他们手中的武器。冷兵器时代最好的依波镍在永夜城是最硬的货币，而武器都变成了木质托柄的长铳。城楼上的守卫边上还有更粗更大的炮。

    进城之后，永夜城中灯火通明，在所罗门北平原外，应该是白天。

    “消息要送到哪里？”走到了人少一些的街道中，麦克问了一句。

    “我去清洁溜溜。你先找个客栈住下吧。”

    “我……自己去？”麦克似乎有些为难。

    “那你去清洁溜溜？”说着，恶魔把一小包依波镍碎块交到了黑龙手上，顺便把牵着婆罗门的绳子也交给了麦克。

    “真希望我有个口袋能掏钱出来。”

    之后，麦克和肖国辉就分开了。等找到客栈之后，肖国辉说麦克可以让客栈给清洁溜溜稍个消息过去。康斯坦丁告诉过肖国辉，永夜城的清洁溜溜就在以太病友会附近。而最近永夜城热卖的“预售证”就在以太病友会登记，所以随便在街边一打听就知道了西城以太病友会的位置。这里的病友会和北风要塞的破败截然相反，门口排着蛇形的长队，还有自卫队维持秩序。随便扫了一眼，队伍中除了有以太病症状的人，更多的是各色的其他人群，素朴谬吞和变异野兽也有不少，他们并不需要治疗以太病，或者根本不会得以太病。从街对面绕过了排队的人群，肖国辉来到了一处照明不良，但是有霓虹灯闪烁的门市前。那个时亮时灭还冒着火星的扫帚霓虹灯给了肖国辉熟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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