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恶心的记忆

    “嗷！”蜘蛛女鬼点点头，明显听懂了林晨的话，仿佛随着两“人”相处的时间渐长，沟通也变得顺畅了不少。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晨感觉蜘蛛女鬼看向自己的眼神好像清澈了不少，一开始的那种混沌疯狂似乎减少了很多。

    “也许是大仇得报的原因吧！”林晨暗暗猜测，并指了指一侧蜷缩在墙角的健壮男人：“这里还有一个活的。”

    蜘蛛女鬼顺着林晨手指向的方向看到了亨利，八只眼睛再度掀起凶戾的光芒，她俯下身来，贴着地面一点一点地向着他爬去。

    林晨看着蜘蛛女鬼奇特的行走方式，他知道蜘蛛女鬼是能站着走路的，但她却总是习惯于用四肢爬行，也许是那样速度能更快一点吧，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女鬼四肢发力，一蹦十米的画面。

    他一边想着一边把虚幻的手臂伸入到威格的尸体内，一个灰色的灵魂被他轻易地从中扯了出来。

    威格的灵魂比埃里克的要大上一些，也“重”上不少，林晨推测自己所感受到的灵魂的“轻重”应该和其中蕴含的灰色雾气有关，组成灵魂的灰色雾气越多，灵魂就越“重”，同时越“重”的灵魂，林晨吸收后能转化出的白雾就越多，他的“血量”也就越厚，力量好像也会随之增大，虽然他的力量只对灵魂有效。

    随着他的吸收，威格的灵魂像是干瘪下来的气球般飞快缩小，不到十秒钟就彻底消失在了林晨手中，大量破碎的记忆碎片再度涌入他的脑海。

    “索，索菲亚，我错了，我错了，你原谅我吧！”看着蜘蛛女鬼已经逼近到自己身前，本以为自己能安然赴死的亨利还是忍不住求起饶来，死亡的恐惧再度笼罩了他。

    听到亨利求饶的话语，蜘蛛女鬼笑了，她混沌的脑海里并没有“高兴”这个概念，她只是本能地裂开了嘴，露出了一排尖锐的牙齿。

    “不要！索菲亚，索菲亚，我是亨利啊，还，还记得我吗？三个月，就在三个月前，我们刚被困在这里的时候，我还向你表过白，你还记得吗？虽然你拒绝了我，不过我还是爱你的，我还深深地爱着你，虽然后来我……我做过一些错事，但你会原谅我的，对吗？我们仍然能在一起，就算在这个可怕的城市，你那么厉害，我不介意你变成了怪物……”

    亨利双目战栗，面容因极度恐惧而扭曲，手脚不受控制般地胡乱舞动，一张嘴语无伦次地说个不停。

    然而蜘蛛女鬼根本不为所动，她甚至无法理解眼前的男人在说些什么，也不知道“索菲亚”是谁，但看着男人的脸，她本能地觉得愤怒、恶心、厌恶，遵循着内心的冲动，她伸出手臂抓住了男人的脖子，尖锐的指甲一点一点地刺入到血肉之中。

    “不要！索菲亚，我错……”亨利惨叫着，用力地拍打着蜘蛛女鬼抓住他脖子的手臂，但这只扭曲苍白的手臂就仿佛铁打的一般，无论他再怎么用力都无法撼动分毫。

    渐渐地亨利不再挣扎，淅淅沥沥的血液从他被刺穿的脖子上流出，他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地瞪着眼前的蜘蛛女鬼，其中满是恐惧、怨恨，又似乎带着一点悔意。

    “死了吗？”

    吸收完灵魂的林晨飘了过来，此刻他的心情就像吃了“大便”一样，在威格的记忆里他再度看见了更多“禁忌级”的恶心画面，相比之下，他前世看的那些“学习资料”简直就是幼儿园小朋友看的天线宝宝动画片，老实说，他都有点不想再吸收灵魂了。

    吃“大便”能变强？吃“大便”能长知识？有没有搞错！这是地狱吗？

    他真担心这些恶心的记忆会影响他的价值观甚至是人格，虽然“莫得情感”的贤者状态使得他对这些精神污染有着很高的抵抗力，但如果一直摄入这种“垃圾记忆”，他真怕自己会变成一只真正疯狂的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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