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愿作奴隶

    羽林军校场上，300个人都低沉着脸说不出话来。

    “我记得，你们昨天有人问我，”刘信慢慢地走到高台中央，“问我凭什么当这个羽林郎，是谁？站出来！”

    静，死一般的寂静。不过这个寂静终究是被打破了。

    “我！”昨天那个问他的兵痞鼓起勇气站了出来，不过今天的他已经昨天的趾高气扬。

    周围的人都为他默哀，以为刘信要开始他的报复行动了。

    “我问你，”刘信扔掉手中的麦秆，“你父母都是谁？”

    刘信看来刘信是要把他们一家都灭掉啊，一句话更是把所有人都吓得瑟瑟发抖，都暗中打定主意绝对不要招惹这个神。

    “将军！”那个兵痞目瞪口呆，而后哭着跪了下来，“是我有眼无珠得罪了将军，但是和家人无关，请将军放过我的家人！”

    刘信满头黑线。

    “那个，这位兄弟，你误会了，我只是想问问你的爹娘是干什么的？”

    众人松了口气。刘信感觉自己刚刚努力营造出来的气场全毁了。

    “我爹娘都是洛阳城外种地的百姓。”

    “你家里除了你的父母，还有什么亲人吗？”

    “我还有一个妹妹。”那个兵痞回忆道。

    “那她现在过的好吗？”刘信继续追问。

    “他被王家的一个公子看上了，成了他的小妾，过得，过得·······”住到这里，那个士兵忍不住自己内心的感情，痛哭失声。

    “我对不起她，我这个当哥哥的没有用，眼睁睁看这她被抢走，却什么也做不了。”

    他这一哭，带动了不少和他有相同遭遇的人。

    “我姐姐也是。她去年被一个张家公子抢走，听别人说已经被折磨死了！”

    一时间，校场之上很多人都直接哭了出来，他们是兵痞，他们和别人打过不少仗，流过不少血，就算曾经鼻青脸肿、浑身无力的趴在地上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哭过，可是现在，他们内心的伤被揭了起来，似乎天地都为之变色。就连刘信也抹了一把眼泪。

    “子孚，”尉迟恭轻轻低叹，他见过的事情多了，到是没有流泪，“没想到这群人竟然有这样的经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反之亦然。”刘信擦干了眼泪，“况且，敬德，你想过没有，就算是在羽林军中，普通的士兵也大多都出自平常人家，那些世士族子弟最起码也得是个军官什么的，毕竟无论在哪里，当兵都是去送命的事情。”

    尉迟恭默默点头。

    “这位兄弟，”刘信见众人的情绪渐渐都稳定了下来，“你知不知道昨天在校场上我为什么没有发怒。”

    “这，不知道。”台下的人摇了摇头。

    “习惯了！”刘信缓缓吐出了这三个字。

    众人心头一震。

    “其实在不久之前，我还不如你们，我无父无母的就是一个孤儿，流落街头，那些行人可比你们厉害多了。”说到这里，刘信话锋一转，“那，你有没有想过，要做些什么，去找那些人。”

    “我······”

    “你恐怕不仅是没想过，是想都不敢想吧！”刘信怒喝了出来，震惊整个校场。

    “诸位兄弟，”刘信的目光观遍整个校场，“有没有人，家庭条件非常好的，出生于大户人家，家族世代都做官的，不管大小，来，让大家认识。”

    没有人说话。

    “回到刚才那个问题，为什么我做羽林郎，你们现在知道了吗？！”刘信指着那个兵痞，“不敢想，你只能做一个兵痞来是你暂时摆脱这个痛苦，来发泄你的不满！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不管你做什么，你终究还是那些士族的奴隶！”

    所有的人都沉下了脸。

    “敬德，”这一次，刘信不只是带了尉迟恭，还有几个负责搬箱子的人，“你带人把这些银子发下去，每个人一两。”

    “将军！”这一次，所有人都带着哭腔跪了下来。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其他，天也渐渐暗了下来。

    “拿好了钱，现在，所有不想做奴隶的人，一起去训练！”

    “是！”声音气震寰宇。

    刘信知道，从此以后，他们已经不能叫兵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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