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悦儿



    雨打梨花深闭门,忘了青春,误了青春

    ——明·唐寅《一剪梅》

    “这人,真是油嘴滑舌的。”高悦看完陆寒蝉写的,咯咯一笑,把纸鹤收了起来,又拿出符纸写了起来。

    她这里是阳溪峰,北水宗炼器阁所在地,自随父亲来后就一直呆在这里,除了偶尔去其他峰看看平时也无事。因为为她安全考虑,北水宗弟子中也未找到一个可以说话之人,如今好不容易可以解解闷了,自然喜不自胜。

    “陆哥哥,在这里好无聊啊,你们平时都是很忙吗?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啊?”折成纸鹤后,小手对着纸鹤一施法,顿时就扑棱着飞走了。

    此时,陆寒蝉刚吃过饭回来,正准备修炼,一只纸鹤就飞了进来。

    “这么快?”陆寒蝉拿起纸鹤,惊讶的看着,继而摇了摇头,写了起来。“我只是一个刚入宗的弟子,所以比较清闲,师兄们大都有任务在身,或者在修炼。无聊的话去看梅溪峰的鲜花绿树、桃溪峰的雪、中溪峰的灵阁、不行去双鸳峰玩也可以啊。”

    看着飞走的纸鹤,陆寒蝉嘟囔一句:“看来真是闲人一个,不过也不错,有个人说说话。”说完又暗自责怪自己不思进取。

    清除杂念,按照经书第一式摆好姿势,入定起来。他爷爷传给他的修炼经书名为《玉卜》,很奇怪的名字,像是占卜所用般。第一层圆满需要灵气盈体,而他现在不过刚刚一丝。

    灵气入体,就如桀骜不驯的野马,在体内横冲直撞。他小心地控制着在经脉中运行,偶尔一个松懈,顿时撞在经脉上,疼的他龇牙咧嘴,赶紧收摄心神,不敢在有丝毫放松。

    小心翼翼中,灵气到了心脏处,一股轻微的吸力传出,灵气速度也加快一点,待经过后,本就细微的灵气又缩小一圈。不过陆寒蝉却没任何察觉,只觉得灵气的野性小了点,控制着有点得心应手了。

    时间无声,屋舍中只有陆寒蝉轻微的呼吸声响着,再无它声。

    而另一边的高悦却是皱着俏丽的脸庞,有些苦恼。

    “这人怎么这么无趣,给我讲个笑话或者故事也可以啊,让我去看什么景,那我找你说什么话。真是气人。”生气的把纸鹤摔在地上,又想了想,无奈的又捡了起来,写道。

    “陆哥哥,你说的我都看过了,不如这样吧,陪悦儿对对子吧。我出上联: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出自清人清人李文甫)。”写完后,咂咂嘴,感叹一声。“只愿这人有些学识吧。”

    ...

    北水宗内因为有大阵与外界隔绝,所以四季如春,不觉寒冷,湖面上不时微风吹拂,吹皱清丽玉颜。

    陆寒蝉盘膝坐在湖岸边上,发与风缱绻。他手里拿着一支竹笛,眯着眼愣愣的看着湖面,身后碧树芳花,交相辉映。

    一行白鹭扶摇直上,倒映在陆寒蝉眼底,他抬起手,把笛子放在唇边。

    “呜~呜~,”清亮的笛声袅袅娜娜,轻抚着陆寒蝉的面庞,滑过他的眼角,勾起他的情思,继而停下身,深深的注视着他。

    吹着吹着,一行清泪滑落,陆寒蝉忍不住放下笛子,遥望着不知名的地方,仿佛看到了他内心思念的人。

    “爹,娘,寒蝉想你们了。”声音带着哽咽,陆寒蝉忍不住眼中的泪,夺眶而出。

    他开始想念父母怀中的温暖,慈爱关怀的眼神,他留恋家中的温暖,眷念陆府的一砖一瓦。

    有多少个犯病的冰冷时间,爹娘心急如焚的呆在床边,醒来的第一眼,就是他们憔悴的面容。他说他渴了,爹娘马上端茶到你跟前,看着他脸上的红润,他们欢喜地展颜而笑。

    爹娘是儿时的伟岸高山,是暖暖的阳光,挺拔的大树。陆寒蝉回忆着,泪流满面。

    一只纸鹤到面前,陆寒蝉方才回神,赶忙擦了擦眼角,拆开了看。

    “对对子吗?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忽然想起那年父母陪他看雪,他看到落在他们头上的雪染白了他们的发。

    进屋提笔,斟酌片刻,写了下联: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出自清人清人李文甫)。

    “爹,娘,我想你们了...”。陆寒蝉看着天,眼眶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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