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提利昂

夜里，詹姆找到了提利昂，手里拿着一壶最好的高庭美酒。

   提利昂一脸的落寞：“瑟曦和父亲恐怕已经在喝酒庆祝了吧！或许我这个恶魔死亡，兰尼斯特就再无污点了，我多活了这么长时间，应该感恩啊，敬兰尼斯特。”

   提利昂满脸讥讽的举杯。

   “提利昂，别这样，或许，他们不是……”詹姆话说一半剩下一半他的良心不允许他说下去了。

   提利昂，在瑟曦眼里一直是杀死母亲的仇人，在泰温眼里更是兰尼斯特的污点和笑话。看书喇

   也只有詹姆，一直把他当成弟弟维护，这次他却动摇了，或许是畏惧父亲的威严，或许是因为儿子的死亡，亦或者是断了手的詹姆，犹如断了利爪的雄狮，已经无力保护任何人了……

   依稀间，乔佛里的话还回荡在耳边：断了手的骑士，还能保护谁呢？

   亦或者，詹姆累了！是的，累了！詹姆从提利昂出生就要保护他，对付提利昂瑟曦每次都不吝惜死手……

   ……

   “得了吧，哥哥，或许整个兰尼斯特，只有你把我当成兄弟和亲人吧！

   我死后会有个什么名字？弑君者？不对，弑君者是你的名字，弑外甥？弑父？弑母？弑姐？弑兄？不对，我没想杀你，从来没想。

   他们也是，不过他们从来都没想放过我。

   我一直想要尽量为兰尼斯特的徽章添颜色，可惜却被视为最大的污点！

   早知道，早知道！早知道我的死能给他们带来那么大欢愉，让我的姐姐大人甚至能忘记丧子之痛，我还不如被奥森砸甲虫一样砸死呢。

   哥哥，你还记得奥森吧？kangkangkang！

   哈哈哈！”

   “当然记得！奥森自从撞坏了脑袋以后，每天坐在花坛边，一边砸甲虫，一边kang，kang，kang哈哈哈！”詹姆讲起小时候的事儿，强颜欢笑。

   这可能是儿时詹姆和提利昂唯一的共同爱好了吧，观察傻子砸甲虫。

   “哈哈哈！对啊！

   詹姆，我一直有一个疑惑，奥森为什么要砸甲虫，甲虫又没有惹他，这很奇怪！没有道理！

   于是我就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结果他推开我说：砸死他！砸死他！

   那种没有理由的杀戮，让我疑惑不解，于是我就观察他，一天，两天……

   直到一天他被骡子踢死，我依然没有找到答案！”

   提利昂又灌了一口酒，他有些迷茫了。

   自己活着有什么意义？和当年奥森在花坛边砸死的甲虫有什么区别？

   一个傻子，只要他足够强大，就可以主宰甲虫的生死，甲虫没有招惹任何人，是因为他想让他死，他比他强大，他就可以砸死他，用他的粉身碎骨取悦他。

   当然了，如果来了一头骡子，也可以取走他的性命，这无关对错，只因为他比你强大！

   对或者错，从来就没有答案，对错不是由老天决定的，而是由人决定的，对错没有错，但是制定对错的人，你能保证他没有私心吗？

   詹姆看着提利昂的样子，心里备受煎熬，想了很久，开口说道：“提利昂，我很抱歉！”

   “没关系，我的哥哥，你已经尽力了！我不怪任何人！和史坦尼斯的那场战斗，虽然我嘴上说着当初就该让斯坦尼斯冲进来～

   但是你知道，我就是嘴上说说而已，即使知道今天的结果，我也绝对会把史坦尼斯拦在城外。

   我不为君临的其他人，为的是乔佛里，为的是他和你一样金色的头发……”

   看得出来提利昂大彻大悟，彻底想开了！一切都无所谓了！不过，提利昂没想到，詹姆下一刻一句话，直接让他破防了！

   “不是，莪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泰莎的事儿，对不起！”

   “泰莎？那个吉……”

   “不！我撒谎了，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她只是普通的农夫之女。

   父亲认为她是看上了兰尼斯特的钱，所以才让我撒了谎！”

   “七层地狱啊！詹姆，你真是个混蛋！彻头彻尾的混蛋！她是你弟妹啊，你眼睁睁的看着你弟妹被……

   滚！滚！滚的远远的！詹姆，我在地狱等你，等着瑟曦，等着泰温，等着所有的兰尼斯特！等着你们凄惨的死去……”

   提利昂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恨兰尼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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