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七封—肆



    凡琳玲耷拉着脑袋走进洗漱间内,最近几天她把手边所有和方术系有关的书籍都拿出来浏览了一遍,以备在必要时可以应对令承仪的刁钻问题。

    她有些迷糊地下楼,正好在大门前碰到了令承仪,后者看到她那有些明显的黑眼圈,不知所措起来。

    “我今天也是特意晚了半小时起床的。”令承仪愣了半响后开口,“为什么会看见一个如此困倦的方术师。”

    “没事的困一点不影响我施术。”凡琳玲打了个哈欠,“今天是第四次镇压仪式了吧?时间还过过得挺快啊。”她晃晃自己的脑袋,以保持清醒的状态。

    “睡眠质量与方术师一天的状态直接挂钩的,麻烦你上心一点啊。”令承仪提醒道。

    “放心好了,我没事。”凡琳玲回答“对了,说到睡眠,令承仪,你最近睡觉时有没有......做恶梦?”

    令承仪挠了挠头,似乎对这样的问题感到有些摸不着头脑。“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做恶梦.......已经是我儿童时期的经历了。”他猛地回想到了什么,补充道,“但是,经常能听见一些人说话的声音,仔细听又没有了。”

    凡琳玲的身形停顿了一下,随后又恢复正常。“这样么?可能是你体内邪佞的意识仍旧在试图渗透你的大脑吧,应该…不用太担心的。”

    “听起来还真有些可怕了。”令承仪的眼皮跳了跳,“放着不管真的不会有事吗?”

    “镇压仪式已经补上了你体内的封印阵缺口,理论上说来不会有问题。”凡琳玲的语气里包含着不确定的意味,令承仪发觉她有些紧张。“不过还是稍微注意下吧,如果今天在施术时,脑海里又响起那个声音,一定不要理会它。”

    令承仪思索了一下,像是明白了什么,点点头同意了。

    ……

    圆木打在手背上,令承仪深吸口气,重新闭上眼睛。他现在心情有些沉重,凡琳玲早上所说的话让他感到了压力。使得他有些不放心。

    “放松些令承仪。”凡琳玲也感受到了今天气氛的变化,小声提醒,“只要和之前一样做,就不会有问题。”

    “明白。”令承仪轻声回答,他强迫自己放空思绪,像之前一样平复下呼吸。

    在原木打到他的瞬间,一条红色的丝线从他手腕中游过。

    令承仪突然浑身一震,他猛地睁开眼,发觉自己眼前变成模糊一团,森林,房屋,眼前施术的凡琳玲都不见了,甚至连自己的双手也被笼罩在了黑雾里,像是第一次被强行用镇压仪式时所见的景象,但又更为强烈,这次他感觉到,连自己眨眼都像是慢动作。

    “这是我体内...那邪佞做的么?”因为有提前做准备,令承仪很快反应了过来,他先是尝试着施放方术,发现自己上下都动不了后果断放弃。“之前是怎么说的?不去理会它就行了吧?”令承仪心里暗想“那好,无论它说什么,我就当做听不到。”

    一阵炎热的风扑面而来,虽然看不见,但令承仪可以肯定有什么生物来到了他面前。伴随着突兀的龙吟周围亮起了熊熊火光。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一颗狰狞的头颅。

    “龙类邪传?”令承仪心里嘟囔了一句,他实际上很清楚面前的家伙是谁。

    “之前对战佐鲁斯时,可是你自愿将我放出来的。”龙低下头,看着令承仪,“难以想像你承受了我血液侵蚀三年时间,却在最后关头主动破坏封印阵。”

    “别理它。”令承仪心里不断默念“只要不理它就可以了。”

    龙没有说话,只是不断地扇动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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