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恢复理智

    “赝品，这样好玩吗？”

    “……嗯。”

    “现在，就试着杀死自己吧。”

    “杀死……自己。”

    “没错，杀死自己。”

    “……是。”

    我拿起长刀，再一次背叛我的理智，向自己的心脏处刺去。

    刹那间，我没有了意识。

    “嘿！萧，快起来！”

    是谁在呼唤我？

    只记得，我做了一场很漫长的梦。

    我慢慢睁开了双眼。

    “你，是谁？”

    “不用管我的身份。你，太疯狂了。”

    “……疯狂。”

    “你的理性还是丢了。你的意志还不够顽强。你的执念，自然也就不够坚定。”

    “所以，你想表达些什么呢？”

    “站起来，别再堕落了。”

    “可是我，在振作之后，能做些什么呢？”

    “这就迷失方向了吗？！你太脆弱了。这些，你难道都忘了吗？！你为谁而活？为谁而生？！”

    “我……全都是为了我自己。”

    “你是为自己而活。所以，你绝不是为他人而活！”

    “那么……你又是谁呢？”

    “不用管……”

    “请告诉我。不然，你怎么让我信任你呢？”

    “那好吧。你便是我，我便是你……”

    “你是Z？！”

    “……你这么说，就算是吧。”

    “终于找到你了！”

    “但是，我也不能陪你太久了……”

    “为什么？！你，也要离我而去了吗？……好吧，我懂了。到那时候，我应该会忘了你吧？”

    “最好忘了我，”Z踌躇了片刻，“那么，随你去吧。”

    “嗯，Z。你的夙愿会达成的。”

    我的脑海里，仍是一片漆黑。

    我，看不见Z的身影。

    只能听见它的声音。

    这里，寂静得可怕。

    我从未这么觉得。

    现在——

    我才发现，我孤独了许多。

    当我往美好的远方前进时，我身边的同伴也越来越少。直至今天，这些生物都快消亡了。

    果然，我只能依靠我自己。

    “又走神了吗？”

    Z提醒我道。

    “嗯姆？……哦。”

    我随便应付了一下。

    “你怎么了？萧。又有什么事吗？”

    “也……也没什么吧。”

    “那好。”

    我犹豫了片刻，道：“Z！你……那个，时间。没错，你还能活多久？”

    它很疑惑：“为什么，你要问我这个问题呢？”

    “因为……没什么啦。我希望，给你准备一块墓碑。”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说。

    这样说很容易会被误认为是讥讽的。

    我怎么能这么说呢？该死。

    而在片刻之后，它却似乎是露出了似阳春般的笑容：“没想到身为不存在因素的我，也能被铭记在世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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