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看到了一些事情



    ???突然提起孟飞,我有点惊愕,我跟孟飞姐的熟悉程度也就是跟李冲这样,说不上非常好,也不是淡到点头之交,有段日子来往挺多的。

    无父无母,我记忆中就是一个独来独往的姐姐,对我们也极好,只是不爱说话。

    她跟阿朗的关系更好一些,每年节假日,只要不是太忙,她都会跟我们一起说说笑笑,不过,为了保护嗓子,她的话非常少,我们有时候也会听听她唱些段子,总觉得占了很大便宜似的。

    当然,正常情况下,我们根本就不会想着孟飞姐有多少开心或者不开心的事情,也许阿朗哥想过,但我是从来没有想过的。

    有一年冬至,家里做了糯米团子孝敬祖先,当奶奶问及来串门的孟飞姐,她的先人坟墓在哪里时,孟飞姐毫无预兆地流泪,慌得奶奶连哄带骗,生怕她因为哭泣毁了嗓子。

    后来我才知道,孟飞姐被亲生父亲送掉的一个女孩儿,她曾经在记事后去找过自己的父亲,但父亲拒绝与她相认,养母是个寡妇,生性刻薄,对她并不好,但总算是护着她长大了,后来进了戏校当委培生,日子才渐渐正常起来。

    她是我认识的人中,为数不多的身世凄凉之人。

    阿朗哥突然说她撞鬼,当然令我大感意外,老天爷果然不会保佑可怜人。

    我转头问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阿朗哥叹口气道:“她不是住院了嘛,我妈也算是她的戏迷,听说她撞见邪事受了惊,还摔得有点厉害,而且嗓子也坏了,她吓得不行,煮了点猪肝拉我一起去的医院。”

    阿朗哥细述他见到孟飞姐时,她正直愣愣看着天花板,身子僵直,完全没有人气的样子。

    阿朗妈妈温言劝慰了好久,把猪肝一片一片喂给她吃下,就在阿朗妈妈洗水果这当儿,孟飞姐一把抓住阿朗说道:“我看见了,一个透明的人,冲到我的身体里,怎么都不肯走!”

    说完这句话,孟飞就恢复沉寂,再不肯说一个字。

    “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我听完半晌才问道:“生很久了吗?”

    怎么从来就没有听他说起?是不是过去很久了呢?还是说阿朗哥压根不记得她这件事了?

    阿朗哥低声说道:“她是……我病之后才出的事,我没敢跟她说我的事,生怕她真的把我当成神经病,然后用一种异样的目光来看我,所以我就什么也没告诉她,而且这段日子,我确实也忘记这件事了。”

    大概就是因为尚程的事情,勾起了阿朗哥的回忆,我好奇地问道:“阿朗哥,孟飞姐撞邪是去过什么地方了吗?”

    嗲能忽然开口说道:“周围有没有什么人刚死未满百的,就有可能生这种事。”

    满百?我和阿朗哥都意外地看向嗲能,只见嗲能平心静气地解释道:“主要是人未满百,阴力集中没有散,如果事主那几天身体不好,确实容易生这种事。”

    邬玉琴惊恐地说道:“不满百的,都会这样吗?”

    “那倒不会。”嗲能摆摆手,“生前执念很深的人,才会如此,就象以前隔壁寨子的一个男的,他很小父母就去世了,跟着奶奶过,奶奶临死怎么也不肯闭眼,拉着孙子不肯放手,孙子高中毕业到外地打工,工资他去取现金,有人见钱起义,经过一个偏僻路段时,想动手抢。”

    邬玉琴一脸不忍地说道:“她孙子多可怜啊!还要被人抢。”

    嗲能道:“那孙子当然不肯,他就拔出刀来,没想到眼前的孙子,忽然变成满头银的老太太,把他吓得当场跪下。”

    邬玉琴拍拍心口:“我可能就直接吓死了。”

    嗲能点头,毛子催他说下去,嗲能只好接着说道:“孙子听说后,马上辞职回到寨子里给奶奶磕头,没想到奶奶死了,还是对他放心不下,他觉得自己很不孝,后来就在附近找了份工作,逢年过节就上山看望奶奶,跟她聊聊山下的变化。”

    邬玉琴忽然问嗲能道:“尚程的脸被弄成那样,据说是有人亲眼看到他自己放的火。”

    嗲能摇摇头:“已经过去的事情,别再去说了,只要以后不再生这类事情就好,别去过问人家的隐私,特别痛苦的事儿,没有人想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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