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前尘往事(1)



    萧若云将那本收了,放入怀中,准备等回去有时间了再细看。

    一路出了书院,段家滩本就在城南边上,距离南门不远,萧若云出了城,在城外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中捡拾劈砍了一些柴火,一个时辰后,将柴火用绳子捆了,负在身上,一路慢悠悠的回到了东南坊自己的家。

    他是一大早辰时出发,此时将将不过午时初刻,也就是后世的十一点初,秀姐儿和张老夫子还没有回来,想来正在不远的东南坊市里。

    此时除了富贵人家,一般百姓多是一日两餐,要到接近酉时,秀姐儿和张老夫子才会收摊回家,三人一起吃晚饭。

    萧若云进了自己的家门,将门锁了,穿过墙壁开着的那道门,将柴火一路背到了张家的伙房。

    将柴火卸下之后,才气喘吁吁的坐下歇息片刻,虽然柴火不多,但他此时大病初愈,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还是累的他直喘粗气。

    看来这副身子骨还是有点弱啊,以后得多多锻炼才是,他不禁感叹道。

    天气严寒,他搓了搓冻的通红的双手,此时灶房里也没有明火,想喝口热水暖暖身子也是奢求,准备自己动手烧一锅热水,但是想了想,还得去院中井里打水,又要劈柴烧火,实在麻烦,只得罢了。

    歇了一阵之后,萧若云出了伙房,慢慢踱步走向了旁边自家的宅院,此时四周安安静静,冷冷清清,只余他一人。

    现在大多数事情都已经了解,自己身子也差不多算是痊愈了,该是好好整理整理接下来的思路了!

    萧张两家院落都不大,只是此时普通的农家。一间正堂,左边两间厢房,右边一间伙房,院子中间种了两颗石榴树,树下摆放着一副方形的石桌和两副石凳。

    这个季节石榴树早已凋零,树下的石桌石凳倒是并未落下多少灰尘,想必都是秀姐儿在日日打扫。

    萧若云踱步过去,也不嫌弃凳子冰凉,坐了下去。

    记得父亲曾经最喜欢晚饭之后,沏一壶茶,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有时拿一副棋谱在那里自得其乐的钻研,有时就着开花的石榴树和夕阳西下的晚霞,吟上几句伤春悲秋的诗句。

    然后此时此刻,坐在这副冰冷的石凳上,扫看了小院四周,往事历历在目,没想到才短短几个月,却已是物是人非了。

    轻轻叹了一口气,暗自思量着,书院已经退学了,明日即可拿着官凭前去城外五十里的城隍庙交接,至于接下来该如何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待过些日子自己去衙门销了父亲的赋役户籍,再办理了自己的路引文书,也算是正式成家了。

    想到此处,萧若云原本闭着的眼睛猛地一睁,站了起来,此时他才醒悟过来,有一件大事,自己一直忽略了,记忆中在父亲临终前,曾交代自己,在他卧室的床下有他留给自己的遗物,等到他过世之后,自己可以取出来查看,到时候看完自会明白,该如何取舍,全在自己的选择。

    之前的自己因为父亲离世,伤心过度,又是办葬礼,又是守孝,接着又受了风寒,险些丧命,醒过来之后,一直卧病在床,之后又俗事缠身,一直没来得及查看父亲的遗物。

    此时何不取出一观,说不定父亲留下了一笔不菲的遗产。那样两家的日子也能好过起来。

    萧若云越想越是兴奋,当下急忙匆匆的走进了正堂,然后转向左侧门,进入了父亲的卧室,来到床边。

    看了看父亲卧室这处略显破旧的雕花木床,萧若云此时才恍然大悟,为什么父亲这许多年一直不像本地其他居民一样在卧室盘炕,宁愿冬季的时候,在卧室多生火炉,别人问起也只推说,自己从楚国迁来,不习惯睡火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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