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穿越者的调查行动



    我叫穿越者,是只穿越者,别问我现在的名字,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叫什么。

    长辈们称呼我不是我的孩儿,就是我的儿,或者小侄儿。

    晚辈们都称呼我为叔叔,舅舅,伯伯。

    家里的奴仆们都称呼我为九少爷或者主子。

    跟其他的同行们遭受的待遇不一样,我初来乍到四处问,除了收获了来自家人宠溺的眼光,就是收获了来自下人们恐惧和紧张的跪地求饶——也许那些同行们有什么独特的问话技巧,而我只能问到自己在清河县的李家,身份是家里的九少爷。

    至于说纪年的算法,李家诸位长辈晚辈的名字,我叫什么,曾经有过什么朋友,是否有婚约,婚约对象是谁?

    谁敢多嘴?

    谁会多嘴?

    不想活了可以换个比乱棍打死舒服的死法!

    于是我在李家渐渐的以痴狂,愚昧和无知闻名——也许那些佣人们有自己的小道消息散布渠道,也许是那些亲属们真的很爱我所以要把我状态不佳的事情传出去,提前为我的冒犯获取谅解,但是这肯定也少不了我犯错的缘故。

    一个不会按照身份行礼,认不清自己家人,对官僚们毫无敬畏之心又非常喜欢胡说八道的患了疯病少爷。

    这便是所有人对我的印象,并且开始以一种难以解释的速度开始向外传播,以至于总有奇奇怪怪的人以各种名义前来李府为我治病。

    但是我明明没有病——或者说,比起我,李家的人明明才更有病。

    依仗着那位苗大夫留下的洗脑法术效果,我在家中可以说过的是无法无天,即便是他们口中最古板和公正的李家老爷子也耐不住我想要查账的需求,但是当我谈论起之前发生的一切,他们的反应却额外的异口同声:

    “哪有什么仙人,你的癫病果然还没好啊!”

    “主子说有仙人,那就肯定有仙人,至于说仙人长什么样子,那可是主子才能看到的,我们这些下人哪里见得到呢?”

    ……

    “没有仙人,孩儿你在这么胡说下去,为娘我非要让清风山上清风观的道长为你驱邪不可。”

    最终还是家族主母——也就是称呼我为孩儿的那位老夫人的回答让我冷静了下来。

    虽然说那位仙人的洗脑法术真的很厉害,但是我已经找到了证据,不能因为进退失据而被家里人继续认为我在发癫了。

    他们的嘴巴很硬,但是物资进出的记载和许多切实存在的可疑之处是客观存在而又无法掩盖的。

    首先是我依仗着法术的效果从“父亲”那里搞到的翻阅账本权限——不知道其他同行是怎么忍得住认陌生人爹的尴尬感和学会异界问安礼仪的,但是我没有认爹,只是说想要,他就一脸嫌弃又欣慰的让管家给了我的查账的权限。

    我很高兴看得懂本地的文字,但是要说这种奇怪现象的原理?

    管那个去了,我还能跟本地人无障碍沟通交流呢!

    根据人口登记簿——或者说家奴买入记录本上的记载,我找出了那个赵昊曾经存在过的证据——花纹银六两,买藏父孤儿赵氏……

    根据货仓登记簿——或者说家奴工资本上的记录,我找出了那个赵昊曾经支取过李府的服装,鞋袜,以及他曾经衣物的最终处理方案——焚之,置以新罗袜两双,童子服两套……

    根据工作等级簿——或者说职责分配表,我找出了那个赵昊曾经工作的内容和工作变更记录——于花园跟随李园丁学习花艺,后经夫人指派陪伴九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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