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穿太多了



    客房,灯火晕浊。

    姜北没心思修炼,便带着白狐出门走走。

    八月月圆,谷昌城灯火通明。

    街边小贩叫卖,楼巷女子招客。

    姜北从未好好看看父亲守护的一方疆土。与李知府聊了些许,便想好好看看。

    姜牧一生戎马,受封天下九州之一的将军,功劳自然不可小觑。

    姜北记得小时候父亲常年在外,有时候过年都不曾回家,这也导致了姜北养成无法无天的性子。

    直到七年前,姜牧才正式驻守宁州。

    姜牧与李知府这些年,虽分军政,但也融洽,正是这样,宁州虽不富裕,但也少有战火波及,却多外来难民。

    “呦,哪来的俊俏公子爷,上楼坐坐?”

    姜北尴尬一笑,慌忙走了。

    在姜北的恶霸生涯里,青楼是绝对的禁区,而且是母亲定下的,修炼之人,肾为水,心为火。水火不可失衡,才能筑基,也就是四重。

    走到当初打师父的地方,姜北微微一笑,酒楼伙计看见他,连忙赔了个笑脸,心道这恶霸怎地又回来了。

    姜北对伙计笑了笑,便继续前行。

    索性没闹出过人命,还能补救。

    一步一个脚印走许久,熟悉他的路人都纷纷避开。

    走过一片废墟的姜府。

    似在昨日,温和的母亲立在门庭下,等着丈夫孩子归家,吃上一顿团圆饭。

    母亲的药铺还有学徒在打理。

    门店两侧宁挂着:宁可架上药生尘,但愿世间无疾苦。

    母亲救了很多人,唯独救不了姜北的无知,救不了她自己的命。

    回望街景,灯火阑珊。

    父亲应当是很难受的。他拼命守护的百姓,自己拼命欺负。

    父亲打自己,打得不冤,打得轻了。

    这一生啊!定要,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福泽那为自己牺牲的,万余将士的子孙后代。

    白狐似是感受道姜北的心声,安安静静的也不闹腾,不再要这要那。

    这一走便半夜。

    最后,坐在低矮的城头上,就着晚风,喝着细酒,瞧着脚下的万家灯火。

    不真实。

    姜北又摸摸因岁月侵蚀而斑驳的城墙。

    指尖传来触感,才觉得脚踏实地了。

    姜北呆坐城头半夜,清晨踏着朝阳,回到李府。

    李知府却已等在了朱门下笑道:“带你去见见蒋庆,他念你许久,日日来我府上叨扰,我啊,不胜其烦。”

    姜北一礼:“如此,倒是麻烦伯父许多。”

    李知府上了马随后摆摆手,下人把准备好的马儿缰绳递给姜北,姜北翻身上马,两人一起去了军器部。

    军器部门口,两座比人高出一头的石狮子伫立,两名带刀护卫不时大量周围,似是稍有异动便能抽刀作战。

    面前走过一队巡逻将士,肃杀气十足。

    李知府径直走了进去跟身后的姜北说道:“军器重地,自然防守严密。”

    “自当如此。”

    进了庭院,没有想象中叮叮当当的打铁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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