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2/3页





    萧云皎又看向另一人,“崔大人,您的三公子两月前在城门之中纵马,致一卖花老妪摔断了腿,至今还在家中躺着动弹不得,是也不是?”

    崔氏一位族人的额角流下了一滴冷汗。

    她继续眼神如刀般刮过阶下的每一人,看到谁时便准确地说出何时何地何人,他家族人做过地荒唐之举,一轮下来,竟无一人幸免。

    “哦对了,忘了还有岳相。”萧云皎转过身目光炯炯的盯着岳旻山,“岳相家的小孙儿今年该有三岁了吧?”

    岳旻山险些未站稳身子,咬牙回道:“公主明鉴,臣的小孙儿今年底才堪堪三岁。”

    三年前的五月先帝先皇后双双离世,按规矩天下百姓皆要服丧一年,且三月内不许享乐。

    岳旻山的小孙儿却在两年前的四月份出生,虽然岳家瞒得紧,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萧云皎还是查了出来。

    没有跟他多费口舌,萧云皎看向众人,“众位大人皆是文官,自古文死谏,武死战不假。可众位也要知道,古今名臣死谏是为了山河社稷,天下苍生,从未见过盯着别人家的门客是男是女是何出身跑来这紫宸殿外以死相逼的。若我东晟的文官都开始学那些长舌妇,本宫看这天下也到了穷途末路之时了!”

    一番话说的大臣们哑口无言,岳旻山冷笑一声,”长公主好口才,以为这般便可揭过您豢养面首之事吗?”

    “面首?”萧云皎笑呵呵看向他,一派天真无邪,“那是何物?本宫不太明白,还望岳相解惑。”

    “这......”

    任岳旻山再是德高望重资历深厚,也做不出在女子面前去解释面首是何之事,只能甩袖转身不再与她搭腔。

    其他人也想不到萧云皎在众目睽睽之下揣着明白装糊涂,偏偏他们也没这个脸皮去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解释“面首”是何,一时间气氛更加僵持。

    此时,萧云皎从袖中高举一物,朗声说道:“先皇赐予本宫逍遥令,律法之外皆可为。各位大臣若还在这里无理取闹,便别怪本宫治你们大不敬之罪了。”

    “日头刚落,大人们此时回府尚不用走夜路,还请各位三思。”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

    墨玉所制的黑子落下,发出啪嗒一声脆响。

    萧云皎落下一子,听着手下人禀告最后一个跪在紫宸殿外的大臣已经出宫。

    待那人退下后,坐在萧云皎对面的江逸珩落子后慢悠悠开口,“公主今日可是为了在下得罪了许多人呢,在下真是感激涕零,恨不能以身相许才好。”

    抬头看了他一眼,萧云皎再次落子,“可以啊,本宫府上还缺个清扫马厩的能手,既然你这么会拍马屁,那就你去吧。”

    江逸珩看着对面波澜不惊的女子,落子道:“公主府上能人颇多,在下只是书读的多了些,除此之外别无长处,还是不与能人相争了。”

    萧云皎落下最后一子,玉石做成的黑白两色棋子已经将棋盘的每一个落点占满,细看棋局,黑白两方竟无人得胜。

    “好了,棋也下完了,棋子也该回家了。”萧云皎手腕一翻,将剩余的黑子放回棋盒之中。

    “不等了吗?”江逸珩一颗一颗捻起白子收拾好,“或许还会有其他消息。”

    萧云皎拾取黑子的手一顿,“你这话的意思是......知道了什么?”

    “帝师还未出宫,我们这些人就是再放浪,也不会让他在宫里待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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