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开学第1天



我褚翩潘,一直认为平庸是福。

当初我的双亲在怀着我和妹妹的时候因为在医院检查只有一个女儿,所以为了取个好名字绞尽脑汁翻烂了是唐诗三百首和新华字典,才从“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中得到启发定下了褚翩婉这个名字。

可惜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当时做产检的大夫因为发现老婆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妹妹而整日心神不宁导致工作发生了一些失误。当老爹和老妈第一眼看到的是个臭小子时,他们都傻了。

虽然从降生顺序以及等等原理来说怎么样也应该是第二出生的妹妹才属于多出来的,但是这两个死脑筋父母固执地认为既然已经给女儿想好了名字,那么女儿才应该是“正统”,我这个不知怎么回事被送子观音多送过来儿子就令人很伤脑筋了。

被“褚翩婉”这个名字折磨得这辈子都不想再起名字的父母就很随便定下了我的名字。因为是龙凤胎兄妹,所以前两个字也得是“褚翩”,又因为有了个“婉(碗)”,那就应该有盘子才行,所以我的名字就叫做“褚翩潘”了。

多平庸的名字,仅仅是一字之差,富有意境的三个字就从惊鸿变土鸡,游龙变臭虫。

我经常庆幸二老没有脑洞大开地往“锅”、“勺子”、“筷子”、“叉子”这些方面想,不然我的名字也许就会叫“褚翩勺”、“褚翩筷”、“褚翩叉”、“褚翩锅”……

如果我真的被起了这些并不平庸反而逗比十足的名字,估计在我成长到知羞耻的年纪就羞愤自尽而早夭了。

——所以平庸是福。

对了,还应该说说我的邻居。

邻居家的孩子也是一对兄妹。和本来就多出来的,智商被妹妹全部拿走一切都很平庸很没有存在感的我不同,那家的哥哥要优秀得多,被冠以“天才”之名也不遑多让。从还没开始上学到现在我就是听着邻居家的“素数兄妹”的传说长大,那就是万恶的别人家的孩子。那些一岁会走路两岁会说话三岁不看说明书徒手拼高达模型之类略显魔幻的事迹就不说了,其他的,像什么奥数竞赛,什么作文大赛,什么田径比赛,不管是校级的、市级的或者省级的甚至是国家级的我总能在颁奖现场或获奖选手名单上看到素数壹和素数叁这两个奇怪的名字。

奇怪的名字,和他们出彩的天赋如此搭配。

但不论是什么比赛,排名上素数叁总是排在素数壹上面。也就是说如果哥哥是天才的话,那总是压他一头的妹妹就是那种出生的意义就是为了把天才搞成神经病的鬼才了。

因为这一点,小小年纪的素数壹常年忍受着巨大的压力,刚到初中时就已经是一头纯色的少白头了。不过很幸运的是他至少还没早衰秃顶,不然就算他是个天才我也不会和他做朋友的。

作为已经被放弃了的没用的孩子,我的童年和这三位天才简直是没法比。他们总是能够在我跟小伙伴们玩捉迷藏打弹珠的时候去上令人艳羡的贵族补习班,而在他们享受着家中重要资金的倾注而骄傲地坐在架子鼓、钢琴面前时,我却还在为一块雪糕和朋友们凑着几毛几分硬币。在他们为家庭为学校在赛场上争光的时候,我却和熊孩子们用石子偷袭校长办公室的玻璃。

但即使是这样的我却因为高中学校整改,在高中的时候和这三位大人上了同一所重点高中,果然平庸是一种福分。

于是在高中开学的第一天,我红光满面地和妹妹从同一辆车下来走进了高中校园的大门。

“别这么笑,有点恶心。”

妹妹在我还没来得及好好品味被老爸开车送上学的感觉时就毫不留情地对我恶语相向。

“没关系,我不在意。”我说。

妹妹白了我一眼,加快脚步和我拉开了距离。

我有些伤心。但很快,抚慰我心灵的逗比基友们就开着三蹦子来了……

三蹦子?

“老潘!”

坐在驾驶座的基友李小年额头上围着洁白的毛巾,那副样子活像开国解放时代宣传册上画的喜迎知青下乡的村书记。他半个身子探出车窗冲我挥手打招呼,虽然没有音响,但我的耳畔却响起了恢弘的人民大合唱,恍惚中还看到了赤红色的五芒星在天上闪耀。

据说李小年家中三代务农,是从抗战时期就一直坚定追随和维护党的方针与指导思想的国家基层栋梁家庭,所以他一直都以自己的农民出身无比自豪……甚至到了自嗨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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