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让你先装十分钟逼-第2/3页





    三分钟很快,陈思聪已经把冯见雄为他写的那份整体上还算四平八稳、只略微比前人更严密些的开场陈词讲完了。

    法学院的女生们,无论听不听得懂,都竭力为陈思聪鼓掌.

    好几个围坐在前排的漂亮女生,还对着其中一个气质最高冷干练的短发美女追问:“嘴炮姐,你觉得陈同学的表现怎么样啊?会不会赢啊!”

    被戏称为“嘴炮姐”的,正是虞美琴,本届法学院此前公认口才最好的新生。

    她读书比同龄人更早,但是前一年高考的时候填了外语专业,读了半年多觉得没意思,今年四月份才临时决定退学复读,重考一次法学专业。所以虽然比别人多读一年书,跟同学们年纪却是一样。

    因为比别人多了大半年的大学生活阅历,虞美琴总觉得那些新生跟小屁孩一样没什么深度,平时话不多。别人说话时她如果心不在焉,就喜欢抛一枚墨西哥鹰洋硬币玩,以示自己的轻蔑。

    今天的比赛,本来她是想上场的。但是翁得臣求她帮忙操持新院刊的事情,导致她抽不出空。后来听说翁得臣把这场的组织工作交给了冯见雄,虞美琴也就作罢了。

    虞美琴并不以身份看人,虽然冯见雄此前是替补队员,但虞美琴对这个隔壁班的同学印象并不差;觉得冯见雄是个思路很清晰、洞察很敏锐的人。只要把人前说话的胆量练好了,假以时日必定是个喷子能手。

    “嘴炮姐,你怎么不说话?”

    虞美琴正在细思出神,被身边的妹子反复推,终于醒过神来。

    “啊……我觉得陈同学的立论并没有什么新意……”

    她口中如此说,内心却并没有对陈思聪失望。因为她跟陈思聪合作过两次,知道对方只有这种“照着百度和图书馆检索结果出方案”的水平。

    相反,看着陈思聪的平淡无奇,虞美琴心中闪过的却是冯见雄的失望。

    “翁得臣把这场比赛的组织和排练教给你,你竟然都提不出新意的角度?知道你小子在女生面前说话会脸红,但是场外参谋的思路应该是很清晰的才对啊。究竟是怎么搞的?”

    ……

    法学院这边开场陈词完之后,主持人苏勤公事公办地简短点评了两句,然后示意反方一辩发言。

    反方的开场陈词谈来谈去,主要的理论体系无非是“人活着不能仅仅是为了吃饭,还有很多比其更高尚的存在值得追求”。

    开场陈词最后,还不忘加上“伯夷叔齐宁可饿死首阳山下,也不食周粟。自古以来和伯夷叔齐一样的仁人志士不胜枚举,可见饥寒交迫到了行将饿死之人,一样可以谈道德。”

    这个发言基本上和陈思聪的打了个平手。理论体系没那么完备,自洽论证也不严密,更多靠东一榔头西一棒槌。

    但是无论是苏勤这样的评委,还是虞美琴这种懂行的观众,都知道反方在立论环节只要无过就是功。

    因为这场比赛反方的优势在于举特例,而不是架构理论体系泛泛而谈。

    能够跟正方在第一环节勉强打平,哪怕略有劣势,都算是达到战略目的了。

    比赛进行了八分钟,双方的二辩开始互相提问预设的问题。

    数科院从理论到举例,层层进逼:

    “请问对方辩友:子曰:人无好恶是非之心,非人也。人有理性,能够谈道德,这难道不是人类和动物的区别所在吗?”

    “颜回箪食瓢饮,照样‘言忠信、行笃敬’。杜甫居无定所,依然高风亮节慨叹‘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请问对方辩友,难道这些例子不足以证明人在没有满足温饱的时候,依然可以谈道德吗?”

    法学院这边,二辩付一鸣有些慌乱,完全不知道怎么用具体例子反驳,只是死硬地扛着正方的理论体系进行万金油打法:

    “对方辩友,请你们注意,颜回也好,杜甫也好,他们并不是冻死饿死的,你们举的例子,只能证明他们物质条件窘迫,但那并不是连基本温饱都不满足的绝境。

    我们从来不排除有些仁人志士的意志力比普通人更强,能够在远低于正常人对物质忍耐力极限的阀值之下依然谈道德。但对于他们而言,那些时刻依然勉强是可以算作‘温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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