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戏台戏言·暗伏莫测



    世界,从来都不乏看大戏的观众,一个视角一个评判,揣测之前的暴风雨,一步千机。

    夜,有一点无聊,流碾墟后方的西北金露园,那千篇一律的单调颜色,让它有一些困乏,它看着夜色无边无际,夜色又追着月光奔跑嬉戏,一个眼前冷然一空,不由得生了个一叹,太冷了。

    蓦然它眼中又一动,就仿佛被惊动般心中的某一根弦撩触动了,它带着一地的冷惊讶的转身,看着那被触动的源头,一道清音灵透了整片空,一段旋律牵引至浊世之上的净地,一支曲子摄了所有人的心弦……

    继而拨动,天地附耳,心神追随。

    流碾墟,奢华极乐的正中央,软语温存,香风醇杯,一座温柔乡里倒着华衣金冠,醉生如梦谴卷垂柔,一座金屋里跳着千姿美人,衣带缠绕眉眼飞转。

    金灯映衬着薄纱,美酒倒映着琼顶,一切人间天堂,又是蓦然整个天堂一静,有什么翻山越岭的进来了。

    就似心被狠狠的推了一把,所有人愣在了原地,望着那只手在头顶盘旋,生姿,去往高处,去往云端…而后天堂倒转成为深渊,深渊之中唯有醉......

    超凡脱俗的世界之外,天地无色,一座云之下半轮上弦月,一片凉花丛有灵动灼世的影子在乘风而立。

    当一只玉笛落下了最后一个音,袖起风起,香风拂来,一股浪从花丛到这片土地,再到这个世界,到某一个深渊开始苏醒。

    清影自花之上消失,醒了的夜伸手去挽留,但它又缩了手颤抖,因为,浪来了……

    喧闹;狂风暴雨;暂停。

    一时间是火势的失魂落魄,自繁华金灯里来,从金露园的入口涌进,一个个衣衫不整目光生亮,脚步踉跄神情急切,一脸的情绪一脸的泪就似受到了天大的触动,跳了楼爬了墙滚了地只为了翻山越岭后的倾诉。

    一时间又是疯了的狂暴无怜,脚步争先恐后在整个园内,那火光亮天目光烁烁,花香惊碎满天飞,红绿踏践满地残,一个园子面目全非。

    一时间再是安静的天人留梦,到得月下的脚踉跄兀自而停,眼前,一个若水月光一片上弦月半半,一个花风拂影一个空空如也…

    世界没有人,世界处处是人;入心,深深,无法释怀,这就是我要做的事。

    园子西南的一座三层阁楼上,我在窗前静静的看着这一切道,“你不去看看吗?”

    效果还不错,至少引起了轰动。

    我收了笛子转身看她,她饮完了杯中的酒起身过来。

    我向房间外面去,她又在窗前站着是算计:“重建一个园子要用多少钱?…”

    心里一个咯噔,我停下转头看她,她突地笑了起来,是一个满世界的金光大闪,双手紧握那状态有点夸张:“哟!南荣大金库!!”

    欣喜若狂,如见金山?我稳着。

    她又一个转身小碎步急急,不过是为了压制那飞出来的呐喊:“要发啦要发啦!!”

    再不等我理解其中的意思,妖娆的步子,熟练的程序,一边走一边理着鬓发喊着去了:“翠儿花儿草儿!赶紧的!金子来啦!!...…”

    声音消失在楼内,我看着瞬间一空的走廊,又看着暧昧的窗外,最后还是过去了。

    灯火下,园子里的台阶上一个人醒目,他是最后一个进来的。此刻当所有人都在傻站着他却是怀里搂了个美人,美人与他含情脉脉,他回过去的是电流滋啦。

    南荣扬,一个无处不在的跟屁虫,看见此人我的第一反应是无视,但,我估错了酥晚金敛金的速度。

    只这一眼,世界又换了个颜色;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带着一座花园火速的赶到二十丈外的金露园,但她的出场,又是一场戏。

    “哎哟~~南荣大人您来啦~~~”一声夸张的呼唤,酥晚金领着众花儿草儿登场了。

    一声唤,带着几分的惊喜,几分的恭维,十分的喜欢,十分的欢迎,还有十分的独爱,一园子的人,她独唤了那一个。

    一声唤,直唤得被独爱的人断了电转头,也唤得其他沉迷的人找回了自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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