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龙牙之息（4）

晋云把积攒的气息完全的吐纳出来，整个扩展的胸膛都随着这一次的吐纳活动了起来，身体各处的力量如海潮一般汹涌澎湃，就连晋云自己都觉得，这样的吐息，吐出来的气息都带着赫赫风雷。

在这样的气息下出枪，何止是小小的木桩，哪怕立在面前的是一块巨石，是一座高山，晋云都有胆气推刺出一枪去试试。

“怎么样？”叶红衣等待着晋云完成吐息之后，才问道。

“很舒服，觉得全身的力量完全被解放了。”晋云握了一下拳，感受着那股磅礴的力量随着吐息的结束慢慢的回归到全身各处。

现在，晋云有些明白白叔给他演示过一次的“一梦千华”那一刀的速度为何能那么快了，晋云都开始在想，如果龙牙之息配合龙牙之枪能够真的能够达到一枪摧城的地步，那白叔的一梦千华，最极限的一剑挥斩，也许真的就是千载岁月，一梦而过。

“你会的调息也是这样吗？”晋云兴致勃勃的问道，现在的他对于调息充满了未知的兴趣。

“呆子。”叶红衣伸手用指扣敲了一下晋云的头，“我不是刚刚才说过吗，我会的静月之息的奥义是生生不息，和全息集中是两个相反的极端。静月之息能让我很少疲惫，即使睡觉，也只是一定程度上补足精神，而全息集中，几乎在吐息的那一瞬间，就消耗完所有的气力了。”

“懂了！”晋云立刻点了点头，生怕再被叶红衣敲头。

“那龙牙之息还有人会吗？”晋云想起这个最重要的事情来。

叶红衣沉思了片刻，“自虎将之后，就再也没人用过龙牙之息，很多人都说龙牙之息失传了，数百年来，也有无数的武者尝试过复现龙牙之息以及摧城，但都失败了。摧城那一枪也就有了无法复现的武神之枪的说法。”

“失传了！”晋云的心情立刻就失落下来，他是真的很想学习龙牙之息的，不论是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和额隆的约战，亦或是为了记忆里那场抹不掉的情景。

“不过！”叶红衣又道，“龙牙之息失传只是传言，是不是真的并没有任何的依据。晋铁羽是晋家的先祖，假设龙牙之息没有失传的话，那龙牙之息的练习方法或许历代的晋家家主会知道。”

晋云低下了头，叶红衣在说到“晋家家主”的时候，晋云就明白了叶红衣指的是谁，可是一提到那个人的话，晋云直接就放弃了找他去询问关于龙牙之息的事情。

不为别的，就是不太想看见他。

叶红衣偷偷的观察了晋云很久，又想到了之前和晋风的谈话，轻声问道，“是不肯原谅他吗？”

晋云没回答。

“你不是一直想要一个家吗？”叶红衣又问道，“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原谅你父亲？也许……”叶红衣迟疑了一下，有些话话还是没说口，“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晋云依然沉默着。

叶红衣双手撑着下颚，看向前方，缓缓道，“我知道，我知道，想要跟一个人和解是一件很难很难的事情，那种恨别人的感觉，我能理解。以前我也和你一样，固执着，畏惧着，总觉得那个老头子像个坏人一样，他来见我的时候我也不见他，他送的东西我也不要，就觉得跟他有关的都不好。”

晋云扭头看着叶红衣的侧脸，太阳这时候已经从地平线那边升了起来，暖光照亮了叶红衣的小脸，温暖而明媚。

叶红衣明明是在说她的事情，可晋云觉得叶红衣更像是在说他的事。

“可是，不管你承不承认，这世界，你真正的亲人就只有他们了，一月二月他们可以看成是家人，可并不是亲人啊，虽然这么说很残酷，但是是事实啊。”叶红衣略微遗憾的道。

晋云的心里微微一动。的确，那个女人已经没了，不管你承不承认，这世界，你的亲人就剩下那一个了。

很残酷，但是必须得去面对这个事实。

叶红衣轻笑了一下，“再后来，也就慢慢的释然了，虽然还是很讨厌那个老头子，但不管怎么样，都是要跟他和解的。等某一天，就算你不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但当你面对一些困难的时候，你回头就会发现，站在你后面的永远是你一天在心里骂他八遍的那个老头子。”

晋云低下头去，他的心思没叶红衣那么细腻，这样的话白叔也跟他说过很多次，一直以来，很多次一个人的时候，他也会想，自己是不是太固执了一些，也许一开始不那么偏执的话，很多事情就都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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