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章 风云汇兖州其三



    张俭笑道:“如此便好,我联军有景升兄助力,实乃幸甚!”

    “兄不敢承此厚望,但勉力一试,为我国家除一妖孽。”

    刘表很是谦虚的样子,随后张俭与他告别,此处人来人往,于张俭来说,有不少人是有交际价值的。

    而看着张俭背影的刘表笑容放了下来,其实他隐瞒了一些事不曾对张俭说:临行前,大将军与皇帝虽无话与他,但四世三公之袁门却特地把他叫了去,对他嘱咐道:

    尔可告兖州士族,言我汝南袁氏虽身在京城,但心在兖州。

    尔与兖州士族大胆的做!就是捅出篓子,我也能在朝堂之上为尔等转圜,兖州妖人乱国,不除此人,天下正气不伸!

    但是今日,他却并没有将这番言语交托,乃因为他知道了先生勾画的‘金字塔论’,而且找出了其中错处:

    金字塔顶端,何以只有宦官外戚,我身为汉室宗亲,亦皇帝权力延伸也。如王纲不振,我等宗亲皆无力,需得是王纲振作,我等宗亲才有话说。

    而刘表此行,明面上是佐助联军成事,背地里,他要择机使兖州士族大伤元气,勿使他们成皇权振作路上的挡路石。

    袁氏见他名称天下八顾,视他为士族腹心之人,实则是看错了他。

    ……

    黄巾所占之山阳也有异动。

    群中巨野有李氏,地方大族,实乃豪强之属,家养数千食客,此处食客,名虽如此,实为兵马,压迫周遭,山阳一霸。

    黄巾占据之后,逼迫李氏放逐家中食客,控制其土地。

    李氏乃地方凤头,管住了李氏不买卖土地,就能震慑其他家族。

    看出田间地头隐约露出的监视目光,少年李典道一声:“可恨呐!分明是我家土地,却遭他人看管!如此之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一鞭打在麾下坐骑身上,一则泄愤,一则打马回家。

    回到家里,他翻身下马,怒气冲冲的奔到叔父——此时称从父——的李乾那里,道:“从父竟还能忍受么?”

    李乾看他怒发冲冠的模样,反问道:“何事惹你如此生气?我有忍受的什么?”

    李典就将自己感受到的屈辱言说一遍,竟听见李乾笑道:

    “如此你就生气了?哈哈,其后蛾贼还要分我土地予那无地贱民,如是叫你经历此事,怕不是当场就要气死!”

    李典不可置信,“从父何以能忍受这样事也?”

    李乾道:“今时天地失序,叫蛾贼得了势,我能如何,不过闷头做个王八,任他们风吹雨打。”

    “从父不该放走我家食客,不然我家尚有反击力,蛾贼定不会像今朝这般猖狂!”

    李典指责李乾的行事方法,今日他是气的急了,往常时候,他的身段一向柔软。

    这就要说说李典家族情况了,李氏家业本该在李典一脉手中,奈何李典父亲早逝,于是家业旁落,其叔父李乾接掌家业。

    如此情景,不得不叫李典早熟起来,休说天家无亲情,就是这等地方大族,又有留得几分温暖呢?可预料的,巨野李氏的这份家业从此就与李典无缘了。

    事实也是如此,李乾死后,其子李整接管李氏家族,李典冒头是在李整死后。

    而李典风评更见他身段之柔软:李典深明大义,不与人争功,尊敬儒雅,尊重博学之士,有长者之风。这般评语,刻画出一个成长时期处处小心,不与人争风头的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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