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锥心刺骨,隐隐作痛



金色淡阳洒照大地。

晶莹散发着如玛瑙宝石般点点的流光的溪水,随着日光衬托下,一步步朝下游奔去。此起彼伏的喧闹声在这片山谷之中回响传开来。

「锥斯,唔啊~……你他妈的早上好!」

罗波斯身上依旧穿着平日里所穿的黑轻甲装,打了个哈欠后扭了扭脖子,一脸难受的表情。仍旧靠在那片鹅卵石堆上的锥斯却头也没抬,静静地观望着远处,就像与这片石堆融为一体的一座雕像。直到罗波斯走到他身边,一个踉跄靠下来,手臂耷拉在他的肩膀上时,锥斯这才偏过头盯着罗波斯那个呲牙咧嘴表情点了点头。

「嗯」

罗波斯胸膛朝前一开,面向着阳光深深吸了口气,接着全身像瘫软的肉一样松弛下来,吁吁地呼着气。

「妈的……痛死老子了……」

「哪痛?」

「还不是你害的?」

罗波斯偏过头,带着一脸没好气的表情瞥了锥斯一眼,身下坐姿又动了动,仿佛碰到了什么地方,瞬间倒吸一口冷气。靠在锥斯肩膀上的那条手臂也抽了下来。

「啊~呜呼~老子的腰……呜……」

连连“娇喘”几番,倒吸了好几口冷气,罗波斯捂着自己的腰还有背部之间的边界,顺着臀部上下摩擦。

「啊啊啊……不行了……老了老了……这就是二十五岁的命啊……锥斯,腰疼会怎么样?太他妈疼了……」

锥斯斜过眼瞧了瞧罗波斯正捂着的地方,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腰疼,你腰就会疼」

「你他妈拉倒吧……喔嚯!」

又是一声痛叫,罗波斯的脸在淡阳照射之下显得倒有几分煞白。

「哪里有药?有没有给我擦擦之类的……」

锥斯耿直地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那、那平时谁带着药的……?」

「华洛吧」

「我说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那时候都是谁带着药的?」

锥斯从身下的布袋里掏出一瓶酒,咬开木塞就灌了一口,缓缓吐出一口麦酒气。

「当然是去找医生啊」

罗波斯嘴角抽搐了一下,看着锥斯眼神里仿佛在说“你这不是废话?”的样子,只好捂着腰,撑着两条腿站起来。刚走了没两步又垂头丧气地坐下来。

「怎么?不找药了?」

「嘶——……哪能吵醒人家女孩子睡觉啊……」

罗波斯一脸生不如死地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腰,半响过去缓缓抬眼看着锥斯一脸淡然喝着酒的表情,忍不住捏了捏拳头。

「锥斯……」

「嗯?」

「你会不会治……没、没什么……」

剩下的半句话硬生生地卡在喉咙里没有出来,罗波斯的大脑在这一秒飞速运行,眼前猛然浮现出当日自己抽筋疼得要死,躺在地上不停打滚的模样,还有锥斯那一招令人根本没有反应的“治疗手法”。当即将脑中的想法打消,同时惊魂未定地朝着锥斯空着的那只手投去一眼。

右腿抽筋的位置似乎又在隐隐作痛,只能靠在石堆旁,仰头望天,吁吁地呼着气。昨天白天里受的抽筋伤外加夜里大肆奔跑,令罗波斯的身体受到极大反弹。冰冷溪水的冲刷加上抽筋伤还没有完全痊愈的情况下,昨晚还和锥斯互相追赶狂。

论平日里,此时的罗波斯应当还在休整睡觉。

然而却硬生生被源自于原始生命本身最强力的警告——疼痛所惊醒。

锥心刺骨的腰疼直接传达到全身的每一块骨骼,仿佛牵动一下就要散架,顺着呼出的热气,毛孔都收缩起来。昨晚夜里的寒冷似乎都在此刻一触即发。

罗波斯抬头望天,一脸绝望加咧嘴苦笑的表情仿佛在嘲笑自身企图与疼痛抗衡的渺小。

半响过去——

「锥斯」

「嗯?」

「来,帮我治一治腰……」

话音刚落,一声清脆可闻的类似于骨裂般的声音响在两人之间。

锥斯已然将手中的酒瓶递给罗波斯。

「好了」

罗波斯久久没有接过酒瓶,双瞳放空,嘴微微张开,像是竭力想说什么却怎么也没说出口。持续了这么个姿态足足一分钟,罗波斯渐渐侧身倒下,蜷缩如毛虫躺在树叶底地蜷缩在鹅卵石堆边,一脸扭曲极度痛苦的表情。

手臂像是蔫了的干枯树枝,缓缓接过酒瓶,往嘴里有一口没一口地喝了点。紧接着酒瓶随无力的手臂一同垂下。

锥斯面无表情地伸手接住酒瓶,往嘴里灌了一口,盯着罗波斯一脸扭曲,连痛叫都喊不出声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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