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令人窒息的操作



「易鬼大人……今晚您还要继续吗……?」

华洛心疼地扫过易鬼上半身坐落于皮肤上的淤青和微紫,从身边取出带来的药物,手上捻着洁净的纱布轻轻蘸上愈合伤口的药品,小心翼翼地擦拭在易鬼那身青紫斑驳众多的肌肤上。

「痛吗……?」

华洛一边说着,撅起小嘴轻轻对着擦上药品的伤处呼出几口清凉的气。

易鬼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抬头望天。

「没有」

月光笼罩在他的那对眸子内的漆黑的瞳孔之中,深深倒映如一潭幽泉。

激烈的瀑布砸在脊背之上,同时还有大堆沉于溪底的鹅卵石赋予易鬼身上这些斑驳众多的淤青紫伤痕。月光之下,轻柔的小手捏着洁净柔滑的纱布,药品擦拭在伤口上所带来一阵凉飕飕的舒爽,但也终究没有掩盖住轻微压力施加所带来的加剧疼痛。

易鬼望着天空中的那块翡月,凝视半响。

华洛抬眼细细端详着易鬼的背部,从黑中略灰的头发到充满着柔和美感的肌肉线条,手中的动作不自觉地停了下来。直到易鬼的头低了下来,不再望着空中那轮翡翠般的月亮的同时,华洛才恍惚中醒转来的模样,下意识地垂下眸子仔细擦拭着易鬼背上的伤口,不自觉地口中轻轻说了句只有微风与她自己能听得到的的话:

「对不起……」

月下白的如玉的小手隔着一层纱布,轻柔程度却比纱布更甚几分。

三个清一色模样的营帐坐落于鹅卵石地面之上,内里早已布置好被褥等休寝物件。三个营帐围成一个大三角,中心的空地堆着一堆篝火。木炭燃烧所散发出的微热感染着地面散落堆积的鹅卵石,为夜里休眠之时填增几丝温度。

此时季节已是夏末时分,夜里露水显出,尤其是这样的溪水岸边,到了夜晚,溪水更比白天里凉上几分。皎洁月光洒在光滑鹅卵石上,随着远处鹅卵石地面边界的植被叶片上的露水堆积。

夜里不生一堆火,在冰凉的鹅卵石上盖下的营帐中睡上一晚,醒来后将会怀疑自己的骨头是否存在;其效果就如同身下垫着一层沾湿的被单。

银月染色的溪边,三个营帐,一堆篝火,瀑布水流动之声在耳边汩汩轻响。

笑声叨扰着这片溪边峡谷的每一块石头。

罗波斯与锥斯坐在溪水边,手里各自挑着一根狭长的木杆,粉丝般细的线头吊在木杆尖端,银丝垂下水面,远远望去就像勾住了整条溪流。

袅袅白烟在两人之中飘荡而起。

罗波斯嘴里咬着一个小烟斗,外表极其光滑,月光反衬之下像是涂了层油。烟草燃起余留下来的烟顺着晚间微风从上游一路飘到下游,同时也从罗波斯的鼻子里飘到锥斯的鼻子里。

鼻间哼哼着小调,罗波斯眯着眼,盯着木杆尖端那头的线。

锥斯不看自己的鱼竿,倒是斜过眼朝着罗波斯鱼竿那瞧去,眼珠从左到右轻轻扫视一片。

突然间,罗波斯手中那条狭长的鱼竿点头晃动了下,罗波斯眼皮瞬间撑起,眼珠子瞪得极大,仿佛得到了什么极力的鼓舞,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嘴里边咬着的烟斗上下剧烈地摇动,像是他自己的两条双臂。

“啪嘎”一声,罗波斯手中握着的那端鱼竿彻底断掉,紧紧剩下一节木头在他手中紧紧攥着。

剩下的一大根,全部扑落到了水中,沉至溪底。

罗波斯脚一跺,开口就对着溪水里自己的倒影来了一句:

「草!」

嘴一张,油光可鉴的烟斗也化为一道影子,如同白天里罗波斯丢出去的鹅卵石,“噗通”一声消失了踪影。

「草!」

罗波斯满脸慌张地蹲下,伸手到跟前的溪水里探了探,可只掏到几把冰冷的溪水,连烟斗的影子都没捞着。

于是他又站起身,从左到右,从上游到下游,缓缓扫视了一遍,一脸茫然却又像是遭受了极大的打击。最终点了点头,一脸忿忿地朝溪里呸了一口。

「草你大爷……」

紧接着双臂张开,仰头望天,静静地倒了下来,躺在地面上,仿佛失去了人生的梦想,失去了一切的动力。

锥斯嘴角微微的翘起加上轻微晃动的酒瓶都反映出此时的他正努力憋笑。

罗波斯头不动,眼珠子却缓缓瞥向锥斯那张强撑着笑的脸。

他悠悠地叹了口气,目光重新看向天空中的翡翠般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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