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清澈的律动沉淀于淡阳之下



「嚯、我草……日了狗了……怎么这么重啊……」

罗波斯双手提着木箱子,一脸煎熬并带着渴求地望着前方的路。

双腿像是抽筋了一样,紧一步慢一步地挪着。

他偏过头对同样提着一大堆箱子负重却一言不发的易鬼报以同情的眼神,接着咬了咬牙,狠狠地瞪了一眼走在前边的锥斯的背影。

「喂!我说!你他妈的……怎么什么都不拿?」

锥斯转过头,一脸天真地努了努嘴,对着罗波斯摊了摊手。

「我路记得不是很清楚,我怕要是提着东西,到时候会忘了路,我也很无奈啊」

说着还叹了口气。

罗波斯差点没丢下手中的木箱子冲上去打他一拳。

偏过头瞧了瞧一脸担忧的华洛,如同毛茸茸的小兔子在一旁。

罗波斯叹了口气,继续拖着身上的负重,一步步走着,嘴里不停地碎碎念叨着“你等着瞧”“喝个屁的酒”之类的话。

锥斯撇了撇嘴,咽了口酒后,神清气爽地砸吧砸吧嘴,脸上洋溢着笑意望向前方。身后的喘息声愈加沉重,罗波斯与易鬼的步伐也愈加沉重。

这意味着脚下的泥土并没有先前路上的干涩,而是变得潮湿且渐渐松软。

脚印颜色越来越深,距离目的地也越来越近。

若隐若现的水蓝色浮现于眼前,汩汩的水声从远到近。

直到水声连续不断完全响在耳里,同时伴以踩在鹅卵石上发出的“吧嗒”响声连连。

然后就是不停的东西砸在鹅卵石地面上的声音。

好几个硕大的木箱子落地的瞬间,急促而又用力的脚步声响起。

华洛只看到身边的两个人影掠过,接着便是一阵风将自己的裙角刮起小片。

朝着人影跑去的方向定睛一瞧:两个没有头的黑衣背部正轻微耸动着肩膀。

易鬼和罗波斯丢下身上的负重后,直接拔腿奔向面前的一片流动如鱼鳞闪闪的溪流,直接将头猛扎进去。

锥斯抿嘴,看着这两个如同兴奋孩子一样奔向溪边的情景,此刻的他的表情就像一个默默在后头关注的大人。

露出了关心而又放心的微笑。

他捡起一块鹅卵石,轻轻摩挲了几下后,身体向后倾去,一抬手将鹅卵石朝向前方不远处的一处银布如织的瀑布丢去。露出两三颗洁白的牙齿,锥斯眯着眼笑了下。

「打扰了」

像是完成了一场轻松的祭祀。

锥斯叉起腰,怀里鼓鼓囊囊的一个大布团掉在他脚下,发出玻璃酒瓶的碰撞声。轻松地拎起布袋,锥斯缓缓走到瀑布旁,找了块上半青灰下半带着青苔的一半浸在溪水中的大石头,将布袋放置在溪流边的这块大石头边,感受着冰凉的溪水冲刷。

接着他回过头。

一泼水团已然贴近了他的脸。

锥斯甚至看到了这团水中的自己的脸。

那个一闪而过的惊讶表情。

并没有想象中的水花四溅沾湿衣衫,而是水团陡然落下,像是触碰到了一堵墙。

罗波斯正站在溪边,一脸不满地吐了吐舌头,顺手又弯下腰掏了一块鹅卵石朝着锥斯丢过去。

「用魔法挡也太赖了吧?狗贼看招!」

锥斯索性不用魔法,偏头微微一闪将鹅卵石夺过,摊手叹了口气。

「你还真是长不大啊」

「哈?你这王八蛋路上不提东西还说我长不大!看招!」

罗布斯怒发冲冠,当即又掏起几块鹅卵石,携着水花靠近锥斯,准备进行一波近身攻击。

两人在溪边一躲一闪。

「黑虎掏心!」

「白鹤展翅!」

「天女散花!」

「你他妈就会躲%#@%……」

另一边的易鬼正动手拆解木箱子里的营帐布,布置居所,丝毫不管身后水花四溅,一声不吭地动手布置。

对于易鬼来说,这方面的事务根本不用费心,轻松无比。

毕竟参军过好几年,军旅生活,在外居所的这类操作,易鬼都不知道动手干过多少次了。华洛坐在鹅卵石地面上,露出两条光洁白净的小腿浸在冰凉溪水中,青色的裙边却也十分小心地贴着大腿,两腿并得紧紧的,两只小手也没闲着,正清洗着一些圆润红彤的果子。

不过华洛所专注的方向并不在清洗上,而是偏过头怔怔地看着正打闹激烈的罗波斯和锥斯两人。手边的搓洗不停,但华洛是一脸懵逼地看着左边的方向,根本无法挪开视线,仿佛是正在贯彻观赏者的信条,一定不放过这场令人震惊的“表演”的每一个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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