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战火的余烬还未消散



「魔、魔族……黑……」

一脸担忧的侍女华洛正看着自己家的大小姐躺在床上呻吟着,连忙握住了她的手。

「大小姐,华洛在这……怎么了大小姐?」

躺在床上的少女微睁着眼醒来,脑袋里的眩晕感还没有完全消散。

「我是……怎么回来的?」

「是毛白带您回来的。大小姐您要喝水吗?」

「要……」

侍女华洛扶起少女,靠在床板上的少女对着床下边一只伸出舌头的白虎瞥去艰涩地笑了一笑。

「这次……多亏你了……」

少女的喉咙干咳并且沙哑,喝下一杯水后情况有所好转。她扶着额头开始回想着之前的情况。

我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在这?不是应该在……

短暂地回想了一下,她突然神色紧张起来,脑袋中重新眩晕起来,重重地躺倒了下去。

「前线……怎么样了?」

疼痛与眩晕并加在感知中,女人十分艰难地说出一句话后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脑中不停地在回想着自己倒下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重要的是,自己究竟是怎么倒下的?日圣光术……吼叫……黑色的剑……狼……

少女兀的想起来了:就在自己吟唱释放魔法之时,一柄漆黑的剑出现在自己的身前,紧接着就眼前一黑,再也看不见。

「大小姐,怎么了?!」

侍女华洛看到少女躺下后重新开始担忧起来,紧接着又看见少女紧皱着眉头的样子,似乎正在承受着什么痛苦。于是侍女华洛连忙抢出门去。

「快找一个牧医!快!」

作为后方整修营,并且是贵族伤员修复区,身为谢米尔家族的人员可以享受到超高的待遇,很快一个牧医就被侍女华洛请进了门。

「请看一看我家大小姐,拜托您了!」

「嗯……我看看……」

头发微白带着灰帽的牧医在手中比划了一个十字动作,接着一点乳白色的光芒在他的食指尖凝聚着。他回头对着侍女华洛点了点头,接着对着躺着的少女点了点头。

「冒犯了」

食指尖点在了少女的额头,她紧皱的眉间开始舒缓开接着轻松了下来,均匀地呼吸着。

牧医小心翼翼地从随身带着的箱子中取出一个装着淡蓝色液体的玻璃瓶递给侍女华洛。

「默安可大人的身体状况良好,只不过似乎有些焦虑,外加头晕一些。在下开了一点清凉的药物,等贵小姐醒来之后请喝下,状态会有所好转。请放心,这是最好的宁神的药」

侍女华洛感激地点了点头,侧过身微低下身。

「叨扰您了」

牧医同样回礼,慢慢地走出去轻轻关上了门,临走前还不忘说一句「希望大人能够早点康复」。

侍女华洛总算放心一点下来,慢慢地坐在床边松了口气。

「大小姐……希望您快点好起来吧」

……

「卡西里公爵大人,您真的决定要亲自上战场吗?」

一脸无奈并且诚惶诚恐的一位使者看着一个身穿铠甲的中年男人。

「我的女儿所犯下的错误,必须要有人来承担。请你转告吾王」

「可是吾王说您大可不必去,会有别的将军……」

中年男人的表情十分严峻,他对着使者摇了摇头。

「战争的继续都是我一个人的过错,为了承担这种结果,我必须去。作为吾王身边的人,我如果不去面对这些,我无法在接受身为公爵的身份与作为贵族的尊严」

使者沉默了,他知道自己无法对眼前的这个男人评头论足,因为自己并没有资格。

但是,作为贝利亚尔帝国的中坚贵族力量,不能就这样让他白白送死;毕竟前线目前突破防线后正式进攻的是魔族的哈尔帕斯,外界称为屠骨公爵的哈尔帕斯魔族大公爵。

就在使者犹豫要不要快速去通报卡米尔王之时,他惊讶地发现卡西里已经消失在了这个房间内。

……

二月的风吹在夜晚,尽管有盔甲覆盖着躯体,人族士兵仍然感受到一阵刺入骨髓的寒冷。寂静的夜里开始在远处出现了一点点的微光,不过那光却是紫黑色的。随着风越刮越大,那抹光也开始扩散开来,就好像划破了前方的风景,从中突刺进来的长矛。越来越近的距离,人类士兵透过刚刚组建好的盾军中的缝隙里看到了——无数穿着漆黑铠甲的魔族骑兵手中挥舞这砍刀抑或是长枪,骑在最前面的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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