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相依为命的日子



    孙柏林与他的女儿相依为命的日子过的异常艰苦,更有一些雪上加霜之事,从童年一直到十三岁,我的母亲的生活是怎么过的呢,又有什么样的凄楚呢?我要如同吹骨笛般萧萧瑟瑟的娓娓道来。

    孙柏林是一个非常老实的人,他弟弟霸占着他的房子没有多久,因为是转业兵有正式工作,家里存了一些积蓄就在镇子里离孙柏林的房子不远处造了三间草房,孙柏林老实,对外宣称兄弟之间性格不合不适合住在一起,而自私自利贪财忘义的孙柏富并没有将霸占孙柏林的房子交还与孙柏林,而是为了几个卖房子的小钱,把孙柏林这间小小的草房卖掉了,刚开始有人牵线搭桥介绍一个人来看房子,人家一看,这一户人家住着两个家,这该如何相处,并没有答应买下这所房子,而另外一家心术不正的人家买了孙柏林的房子,孙柏林还是和自己的小女儿住在这个院子里面漏风漏雨千疮百孔的笑窝棚里面,新搬来的人家,女主人心术不正,一心想赶走这一对可怜的父女,经常将一些脏水,和一些污秽之物泼在那所可怜的小窝棚门口,泼妇一样站在窝棚门口对着孙柏林破口大骂,那时候我的妈妈,就是孙柏林的女儿还没有上学,小小的身躯受不了那种泼妇的侮辱,就和那个女人厮打起来,那个女人把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子打的浑身伤痕累累,世间有此种毒妇,终有报应,那个女人最终的报应是疯癫致死,那是很久之后的事情,她疯癫致死的时候孙柏林的尸骨都已经残骸了。

    在孙柏富卖掉了孙柏林的房子的这段期间,赵桂芝的弟弟出公差路过这个镇子,来探望孙柏富和我的母亲,当他看到我母亲的时候,不禁潸然泪下,说道“我姐姐虽然走了,却留给了我姐姐的面相给我,看这个女孩子长得一张和她妈妈一样的脸,叫我怎么能够不思念我的姐姐呢?这个女孩子同母异父的哥哥在我家经常叨念他的这个小妹妹,说他们小的时候哄着这个小妹妹是如何如何,偏偏我姐姐得的产后风,又不是什么不治之症,你们相信什么巫医,将她的鼻子穿在房梁上一挂挂了一天,她血液里面发脓发炎,发烧才惨死掉的啊,但凡家里有一个有知识有文化的人,也不能让我的姐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就去了!”说着说着就泪眼唏嘘。

    孙柏林说“人既然都走了,多说也是无意,你看看,我的房子被我的弟弟卖掉了,他和买房的那家人说,老孙家他做主,他说卖掉就卖掉了,我们父女这就快要无家可归了,那家买了我的房子的人,一心想将我赶出去,每天言语侮辱,对我的女儿非骂即打,欺负我一个大老爷们,我被气的干木匠活的时候把手指都砍坏了,你帮我做做主吧!”

    赵桂芝的弟弟也就是我妈妈的舅舅说“好吧,我帮你做主,我给你写告状的材料,你去居委会,公社去告状,要回你的房子”于是我妈妈的舅舅就写了好几份状告孙柏富的材料,要孙柏林去找公社评理,他是公差顺路来探亲,写了状纸,就回家工作去了,孙柏林就拿着状纸到处告状,可是当时的大队和居委会简直形同虚设,大队将这件事推脱到居委会,居委会有推脱到镇里,就这样像踢皮球一样推脱不管这件事,到最终也没有人管这件事。

    那时候我的妈妈还没有上学,还是一个学龄前的小女孩子,她和小朋友玩的时候不小心将一个小男孩撞到泥水坑里面,那个小男孩的妈妈知道了,两个大嘴巴子扇的小小年纪的我的妈妈双颊通红,这时候孙柏富的媳妇找到那个女人评理“小孩子在一起玩,闹闹跑跑,又不是故意的,你怎么这么样欺负我们家的女孩子,你缺不缺德,欺负没娘的孩子?我们家没有女人了吗,任由你这般欺辱?”

    那时候我的妈妈很小,她总喜欢去那些家庭幸福的小朋友家里玩,她不想回家,当她回到家里看到家徒四壁,那般凄凉惨惨的景象的时候就非常不开心,所以她总喜欢赖在别人幸福的家里不走,和他们家里的小孩子一起玩,这时候她的爸爸就总是很担心自己的女儿,每到天黑,孙柏林就到处找女儿,挨家挨户的邻居家找女儿,为什么当我听到我母亲描述这些的时候,仿佛感到了孤楚的情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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