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午夜时分听到女人的哭泣声



    由于黄氏进屋的速度太快,带起的风险些将陈佳善面前桌子上的豆油灯吹灭!陈佳善一边起身用双手捧掌护住向东倾斜的灯火苗,一边制止道:“耀儿,且慢!万不可鲁莽行事!”

    自从嫁进陈家,黄氏操持家务、孝敬公婆、相夫教子,行事以稳健著称,受到乡邻的认可与好评。陈佳善对这位大儿媳妇也十分满意,或许是出于母亲护子的天性,黄氏风风火火的架势,在陈佳善面前显然有失尊敬,陈佳善没有责备黄氏的意思,而是宽慰道:“老大媳妇,一个八岁的孩子,用得着如此慌张?这些年十里八乡出现的怪病邪灾,求到我们陈家,哪有我与耀儿不能解决的!”

    在场的三人同时在心里联想到几年前因建房而意外死亡的女主,陈佳善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大了,稍作停顿,继续道:“莫着急,一个八岁的孩子,会藏有多大的恶来伤及无辜,临近春节,或许是过于想家,导致铁蛋的神志混沌,说出些莫名的话来,铁蛋在咱家的这段日子,由我和耀儿来带,这你放心了吧!但是,孩子们在一起玩耍,你总不至于反对吧?”

    看到公公如此沉着,黄氏瞬间有了主心骨,退后两步左肩靠在门框旁,轻声道:“爹,你不知道,铁蛋说出的话有多渗人,明明是一位男孩,却说出姨啊姐啊的话来,声音像是也变了,我担心他会伤到风儿、兰儿,嘱咐吉光看住铁蛋,才脱身来告诉您老!爹,咋办,儿媳听您的!”

    陈佳善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吉耀说:“铁蛋这孩子身上的确有问题,至于什么问题,需要我们慢慢观察,方才我忽视了一件事,应该让吉耀给铁蛋洗澡,这样也好顺便观察他身上有无明显胎记,虽说八岁的孩子奇经八脉表现还不甚明显,但是如果真的是邪魔压身或脱胎之时与前世有牵绊时,道行之人是能够在其身上看出一些端倪的!”

    黄氏说,“水是我烧的,铁蛋与风儿在木桶中一起洗的澡,在给铁蛋换新衣服时,我注意看过,在他的左腰间有一条半尺长的红色印记,像是胎记,又像是用细木棍击打时留下的痕迹,起初他还知道害羞,不敢看我的眼神,洗了澡,换了新衣,我看他心情好了许多,与风儿、兰儿也说得来,不知为什么,随着天慢慢变黑,铁蛋的情绪也慢慢变坏,先是不说话,再后来眼睛直直的看我,时不时蹦出一句姐、姐,起初,我以为他在想他老家的姐姐,问他时,说在老家只有一个弟弟,风儿不小心将桌上的灯弄灭,再次点上后,铁蛋完全变了一个人,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管我叫姐,说什么姐救我,指着风儿问我,姐这是你的孩子吗,为何不让俩孩子管他叫姨?看到这种情形,我与吉光整个的蒙了,唯恐他再次胡说,担心吓着咱家的俩孩子,打发风儿、兰儿到我娘那屋,让吉光逮住铁蛋,我才急急火火跑到这里!”

    陈佳善想起下午铁蛋那幽怨的眼神,像是自语又像是对吉耀说:“铁蛋站在我近前时,明明感受到他身上有股恶气、戾气,本想用最小的手镯来压制他身上的这两股气,不成想这会儿他身上的怨气占了上风,吉耀,依你看,铁蛋这是鬼祟压身,还是与前世的渊源未净?”

    吉耀说:“在集上与贩卖香料的老吴叔交谈时,言语中好像非常害怕铁蛋,我问他为什么,他又说不清,老吴叔说,一天他没去赶集,中午时家里来了一位串门的,是村中的一位宰杀牲口的屠夫,屠夫进门还未站稳脚跟,铁蛋像是变了一个人,冲着屠夫大声嚷嚷,非要赶人家滚出去,屠夫只好转身离开,之后铁蛋竟又对老吴叔不满,说是叫一位屠夫来害他的性命,要老吴尽快送他到前世的宋家!老吴叔纳闷,铁蛋与屠夫之前并不认识,屠夫进家门一句话也为说,铁蛋怎么知道对方是屠夫?害他一说又是从何说起?”

    陈佳善十分诧异,说:“奥!乍一听好像铁蛋是一位不知好歹的孩子,老吴原本是同情他,才肯收留他,他竟如此无礼,依我看,铁蛋的心智一定是被什么给控制了,他能十分肯定他的前世的家是姓宋的一户人家,这一点我们可以暂时理解为转世时在宋家曾经的记忆未能全部消净,对宋家的这份记忆,未必能够伤人,只是面对屠夫,一个八岁的孩子竟然毫无惧色,这一点倒是难以理解,我们知道,屠夫因为杀生太多,身上的阴气太重、煞气和杀气比平常人重得多,曾经有两个被杀气缠身的屠夫,见面时二话没说,就动了刀子,索性及时被人拉开,没有酿成命案,事后经过法师的消灾除煞气,俩人曾有过平心静气的交谈,言说都是心魔缠身,动刀子是身不由己,像铁蛋与屠夫这种情形,我们是否可以如此理解,被心魔控制的铁蛋,见到屠夫的那一刻,被屠夫身上的杀气惊扰,为了不甘示弱,才有了那一幕常人难以理解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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