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心病



傍晚十分,徐经缓缓的睁开眼睛,他没想到自己居然睡了这么久,连忙翻身下床,整理了一下被褥和衣衫。刚出门就看到林平之坐在屋檐下手中拿着一本书正在翻阅,心中一热,徐经上前两步:“大。。。贤弟辛苦了。”

林平之抬头,见徐经出来了,起身随手将书放在座椅上,上前两步笑道:“衡父兄休息好了?厨下刚好烧好了菜,今日家宴,衡父兄莫嫌寒酸啊。”

徐经笑道:“贤弟说的哪里话来,愚兄也不是什么娇贵之人,这些时日少不得要多叨扰贤弟。”

林平之拉着徐经前往小厅用餐,之前那个李千户不知道打仗怎么样,但是享受却是一流,除了家丁下人的饭堂,单纯供他自家吃饭和接待不同客人的饭厅就足有三个。到了小厅,徐经一看心中又是一热,倒不是因为饭菜奢华,他乃是江南世家子弟,自幼便是锦衣玉食,早见惯了山珍海味,他视没想到林平之说是家宴,结果还真是家宴,只有几个家常菜,虽然做的色香味俱全非常精致,却是真真正正的家宴,而吃饭的除了自己和林平之,还有一个浑身英气的年轻人,却是林平之的嫡亲表哥。说起来,如果林平之真的在宴会厅做上一顿上等酒席,再找各方面的人物出席,徐经最多只是感动,但绝不会有这种亲切的感觉,林平之这是表明确实把他当作了自己人。

林平之和王家驹一左一右,拉着有些不会迈步的徐经坐在主位,兄弟二人则左右相陪。徐经本想推脱,但林平之一句:“你我即使兄弟,自然长者居首,我表兄也不过比我大了一岁,衡父兄不坐还是不当我们是兄弟?”

晚宴吃的也很随意,并无任何的劝酒,林平之和王家驹只是随意的聊天,他们却不作伪,平时他们表兄弟就是这么吃饭的,徐经不是迂腐之人,自然看得出来二人毫无作伪,逐渐的也放开了自己,三人一时间说说笑笑,颇是融洽。

喝了一口酒,徐经轻咳了一声,开口道:“平之贤弟,愚兄这次来边塞,如果多住一段时日不知是否方便?”

林平之笑道:“衡父兄如果愿意,一直住在这里小弟也是欢迎之至。就怕塞外苦寒衡父兄这个江南才子受不了这边塞风雪啊,而且小弟乃是为人不齿的锦衣卫,也怕兄长与我这个鹰犬相交传扬出去有损衡父兄的声明啊。”

徐经面色一变,沉声道:“塞外苦寒愚兄不惧,至于声名?嘿嘿,徐兄过去自以为声名尚可,被那些道貌岸然之辈逼得走投无路,落得一个众叛亲离。若说名声,愚兄早已声名狼藉,别说和锦衣卫就算是个东厂相交又能如何?此言贤弟切莫再说。”

林平之面色也是一正道:“既然衡父兄不弃,小弟自然荣幸之至,日后此处便是衡父兄另一个家,衡父兄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只是万勿再说什么多谢之类的话。”

徐经猛地干尽杯中琼浆,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放声大笑道:“好,贤弟如此痛快愚兄又岂是那迂腐之人,此后愚兄就赖在贤弟这里了!”说罢低头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再抬头的时候脸上满是水痕,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剧烈的咳嗽所致。

三人的这顿家宴吃的极其尽兴,虽然饮酒却无酗酒,更无醉态,只是清朗的笑声不断的响起。

饭后,林平之不顾徐经的反对,硬将徐经按在千户所诊室的座椅上,让两名宁夏城最好的大夫为他好好检查身体,林平之真要感谢那李千户,把这个府邸修建的如此齐备,

还有常备的大夫居住的地方,当然大夫已经被他带走了,不过诊室还在,正好可以给徐经用上。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两个名医各自给徐经做过最仔细的诊断后,眉头紧锁,看了看林平之,徐经察言观色,笑道:“先生不必在意,生死有命,就算徐某得了不治之症也不会有何惊惧之想,敬请放心说来。”两个名医闻言还是看了一眼林平之,林平之忙道:“本官兄长生性豁达,先生尽管直说。”

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大夫叹道:“这位徐公子身体强健,体魄过人,本不应该有何大事,只是连日劳碌衣食不查,故此积劳成疾,身染恶疾,但是。。。”他似乎在考虑措辞,-另外一个大夫接口道:“可惜,徐公子的身体虽然已近灯枯油尽,然也只是透支过甚所致,如果按照我们的嘱咐好好浆养,应可痊愈。只是我们二人虽然可以医人,但是心病却不是我二人所能。”说罢施了一礼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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