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坦诚



岳不群伸手如电,转瞬间关好门窗,手按剑柄飘身站在林平之窗前,双眼死死盯着林平之,林平之勉强扯出一丝苦笑,无力的道:“师父,我林家的祖传剑谱,还望师父交还弟子。”岳不群面色大变,喜怒哀乐各种表情在他脸上瞬间而过,林平之不再开口,只是喘着粗气平静的看着岳不群。

良久之后,岳不群忽然长叹一声,在怀中取出一件写满字的袈裟,双手递给林平之,面色通红的低声道:“平之,你先收好,你的伤势太重,情绪不宜大动,更不可继续失血,先让为师为你止血疗伤,剩下的事情等你伤势好了为师再为你分说。”说罢将手放在林平之身下将林平之轻轻的翻转过来,但当岳不群解开林平之后背的衣衫后,岳不群登时呆若木鸡,神色变幻比刚刚还要精彩。

林平之趴在床上,忽地吃吃一笑,翻身站起身行,缓缓脱下已经破烂的衣衫,又除下满是鲜血的血囊,露出里面的一件天蚕宝甲。

林平之躬身对岳不群大拜而下道:“师父果然不悔为君子剑,平之铭感五内。”

岳不群口中讷讷,却说不出话来。

片刻后,林平之换好衣衫,来到发呆的岳不群面前,展颜一笑道:“师父,请坐,你我师徒如今总可以坦诚相待了吧?”

岳不群这才回过神来,行尸走肉一般被林平之拉到茶桌之前坐下。林平之倒了两杯茶,递给岳不群一只,自己端起一只抿了一口,淡淡的笑道:“师父,我知道不是你。”

岳不群木然道:“嗯?”

林平之叹息道:“师父,你被压得太狠了。”

岳不群忽然将手中的茶杯扔掉,低吼道:“酒呢,你们林家难道就不喝酒么?”

林平之叹了口气,从床下搬出一个酒坛,又给岳不群拿了一个杯子,拍开酒坛的泥封,给岳不群倒了一杯,然后将自己茶杯中的茶倒掉,也倒了一杯酒,随即放下酒坛坐在岳不群对面,举杯道:“师父,请用。”说罢一饮而尽。

岳不群猛地一口将杯中酒喝干,随后拿起酒坛就往口中倾倒,片刻便将衣襟染的湿透,岳不群将酒坛猛地一墩,低吼道:“现在你知道了,我拿了你林家的祖传剑谱,为什么不装作不知,日后再去四处宣扬,让我岳某人身败名裂?”

林平之叹道:“师父,你的苦心,别人不明白,但是平之明白,如今我们师徒坦诚相待,这声师父是平之肺腑之言,为何师父还要见疑?”

他把玩着酒杯继续道:“昔日家父待平之甚严,常言酒是穿肠毒药,故此我素来少饮酒,这坛酒还是当年平之年少之时背着家父藏在床下的,谁知今日竟成就了我们师徒的对饮。”

岳不群忽然道:“你不怪我?”

林平之笑道:“师父,如果我怪你,怎么还会称你师父?更何况我已经表明了知道辟邪剑谱在你手中,你还要救我性命,设身处地的想,平之未必可以做到。”

岳不群道:“你难道不怀疑是为师伤了你?”岳不群的心态逐渐好转,又开始以为师自称了。

林平之晒然道:“师父如果动手,平之岂能伤而不死?”

岳不群急道:“是谁?”

林平之淡然道:“不是二师兄,就是八师兄,二师兄的可能性小一点。”岳不群注意到,林平之没用习惯的劳师兄来称呼劳德诺。

岳不群道:“你如何打算?”他并没有问林平之为什么。

林平之道:“静观其变。



忽然林平之神色一动道:“师父,我的伤势还很重,先躺下了。”说罢也不待岳不群回应翻身上床闭眼盖上杯子。

此时,外面响起宁中则的声音:“师兄,灵珊受伤了。”

岳不群闻言连忙起身开门离去。又过了片刻,岳不群和宁中则陪着吵吵嚷嚷的岳灵珊又走了进来,岳灵珊走到林平之床边,看着面色苍白双目紧闭的林平之,忽然哭了起来,边哭便说自己去找令狐冲给林平之出气,但是自己打不过令狐冲,还被恒山派一个叫仪和的尼姑刺伤了双臂,说着说着就坐在林平之的床沿抽噎起来。

岳不群看着有些尴尬,就拉着宁中则走了出去。此时林平之闭目装死,耳中听着岳灵珊的絮絮叨叨,心里也是百味杂陈,这个女子让自己家破人亡,又是非不分,但却是华山上为数不多的有良知之人,只是近墨者黑,故此让人生厌,自己此时被人“重伤”此女却可以挺身而出,也算是报了自己当初为她打抱不平之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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