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落霞与孤鹜

    生仁之人，厚予天葬，母授肌肤，去归天堂。若刺绣红颜，毁肌灭肤者，永生亡灵不入轮回，做世间游荡鬼，受地狱百般摧。

    念你臂肩棠花，青春无瑕，甘入地狱也无惧怕，羽翼未满即遨游四海之家。不得如归，不愿世间之物仅是一草一花一树一山峡。

    你所向往的世界不会是这般天也，顶着天花板，没有阳光，群居小卧室，没有天窗，雨点钟声传于隔墙。你说温暖在工作后的小床，听雨滴噼里啪啦作响，决定改变着自己，或是完好，或是埋葬。细述的描写像是鱼鳞，顺光枯刺，逆光湿滑，我只在追，回首中你的身影，背道而驰也只为找寻与我之间的过去。

    再遇见你时，依旧是那身黑色运动装，头发蓬乱像个傻瓜。不足于我的兽性之乱，在未看清你的羞涩瞬间，渴望便是欲望，有欲却犹豫了。虽说不是肌肤之亲，我也不希望你的手会碰及我的底部了，一分钟很短，我再也无法忍受内心的折磨。打开房灯，好似也看到了你内心的纠结与不愿。我甚至感受到了自己的肮脏，不应让她只因工作而去沾染不净，而在开始，我却想用这双手去探及她的肉体，相对而谈，我的手才是最肮脏的吧。虽被推开了，而这也是我最希望的。纯洁的她会是一朵白色的百合花，而我，此刻起，愿做你一人的小花匠，待你花开烂漫之时才会离开。

    低头不语的你离开了房间，眼神黯然没有笑脸。我将神情深藏，视线扫清房间的一切。

    推进门来的却是前日遇见的大妈，通体肥圆黑丝绒夹，似已认出我来，还冲我招呼。不予理睬的我还在苦恼所发生的事态，你走了进来，下一刻，我的世界观崩塌了，微笑的你竟冲她叫了声“干妈”。这和认贼做父又有何别？你应不被沾染，却执意如此吗？而在后来我始终忘不掉的是她干妈所说的“趁着年轻，不赚点钱干嘛？”倘若拿青春换钱，那这和喂狗又有何区别所言？一生仅有的色彩只剩下你所爱的黑白，这便是你18岁所选的青春，离开校园拿着自己的青春去抵未来的债。

    我不言，你不语，空间凝结许久，拒绝了你为我按腿的问候。“你可以坐下来，看会电视，不用再为我做什么了。”“那怎么行呢，被知道了会被骂的。”你第一次拒绝了我的关怀，当然也会是怕我吧。“没事，我昨天才按过，再按身体也吃不消”。听罢，你坐在了沙发的边缘，就像是雏鸟探巢般并没有放松对我的警惕，这也是自然。

    看起了电视，演的什么记不清了。只记得余光中你看电视的神情，依旧那么呆滞，在看到精彩片段时，小嘴真没合上过，时不时会传来她傻笑的声音，而那两个小时的时间，只聊了电视的情节便再也无法谈及其他话题了。

    这一夜是沉默的，我若披着人皮将你咬进嘴中，也请你能及时挣扎将我推下山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