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年轻人的爱情-第2/3页





    不过也不全怪我妈那套理论,是我这个人本身就开窍晚。高中时,有个男生像只小蜜蜂似的,在我面前“嗡嗡”了近三年,我愣是没参透那其实是在追求我。我甚至残忍地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恶语相向,将他从身边挥走。

    那时,班里也有很多男生跟着起哄,我都充耳不闻,一心只读圣贤书。终于,在高三下半年,他在醉酒后撕心裂肺地哭过一场后,再也不来烦我了。

    然后,这件事被传得沸沸扬扬,整个文科班都知道了我俩的故事,连我们班主任都给他做了好几次思想工作。但是老班并没有找我谈话,估计他是看我压根情窦未开,不用担心会影响我学习。

    后来,那名男生跟我们班学习成绩仅次于我的女生走得很近,一起吃饭,一起讨论数学题。所有的人又将同情的目光转向我,大家都认为他那样做都是为了气我。

    故事无疾而终,其实这一切都是上了大学以后,一次高中舍友聚会,她们拿来取笑我,错过了人人可望不可即的“数学小王子”后,我回家反思才慢慢回味出来的。

    那位男同学直到现在也没有结婚,工作之余喜欢看看书,写写文字,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游荡。我特地去他的博客看了他写的文章,多是人生感悟,还有一些心理宗教内容的,像古代生活在世外的隐士,越来越超凡脱俗。我默默地关上网页,在心里轻轻地说了声“对不起”,祝愿他能在自己的世界里幸福吧。

    西风吹谢花成泥,蜂蝶每向香尘泣。

    情犹未了缘已尽,笺前莫赋断肠诗。

    ——仓央嘉措

    秦越最终还是回来了,一起回来的除了他的父母,还有我的父母。

    下午下班前,我正在忙手中最后一篇稿子,秦越打来电话说我父母快到半城了,让我一起去接站。

    我们到达火车站时,他们已经下了车,正站在出站口外等我们。身边放着大大小小好几个包裹,不用问也知道装的是我家乡的特产——干海产品。秦越一家人都好这口,特别是我公公爱拿来当下酒菜,所以每年我爸爸都会给我们快递好几次。

    我大声喊着“爸,妈”,迎着父母的笑脸跑上前去。半年没见,真的好想他们。

    “哎呦,慢点跑,都多大了还毛手毛脚的。”妈妈一边笑,一边张开双臂把我抱了个满怀。

    “我想你们了。”我说着,抽出一只胳膊又去搂爸爸的脖子。只有在他们面前,我才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可以软弱,可以撒娇。

    这时,秦越走向前来叫了声“爸、妈”,结婚这几年他去我家的次数用两个手绝对数得过来,与我父母接触得并不多,所以这声“爸、妈”听起来并不怎么亲热。

    但是我妈却应了那句古话: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马上把我从怀里拉出来,喜笑颜开地迎上去对秦越嘘寒问暖。

    我只好朝爸爸努努嘴,假装委屈的嘟哝道:“我妈偏心眼儿。”惹得我爸开怀大笑,刮着我的鼻梁笑话我小气鬼。

    回去路上,我坐在副驾驶座,秦越表现还算自然,一边开车,一边给两位老人介绍沿途的见闻。他本是木讷之人,能有这样的表现,也算是对我父母极力的讨好了。

    我转身朝向后座,问出了一见面就想问的话:“爸妈,你们怎么突然来了,我上次通话时不是说好中秋节就回家了吗?”

    我妈笑了笑说:“这孩子,我们来看你还不好吗?秦越打电话说你想我们了。你爸说你好不容易休息几天来回奔波太辛苦,我们俩平时清闲还是我们跑跑吧。”我转头瞟了一眼正在开车的某人,对方正装作专心致志的样子,好像说谎的那个人压根不是他。我在心里不屑地笑:秦越啊,秦越,这救兵搬得真是好!一针见血,直中要害。

    回到家,婆婆开的门,亲家见面个个都是表演的高手,我妈跟婆婆两人表现得像一对久别重逢的姐妹,拉着家长里短,寒暄个没完没了。两边的父亲也相约一醉方休。连秦越也跑到厨房,腻在我身边,擦汗喂水装得像要将我宠上天。我默默地配合这一家虚伪的人演戏,父母好不容易来一趟,此时有再多的矛盾也不能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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